妘州歌抬眸一脸的疑惑和不解,“皇上,臣女的看法,在宫宴当晚就已经说了。臣女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万万没有嫁到岐国去的道理,师父不会答应,华国的百姓也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妘州歌的话皇上顿时就来气了,“这都是借口!你身为巫灵宫的首席巫女,最应该做的就是为了华国考虑,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感qíng置华国的利益于不顾!华国的百姓知道你嫁去岐国是为了华国只会称颂你,赞扬你!岂有会不答应之理?朕只问你到底愿不愿意为了华国做出牺牲,岐国出了这么好的条件,华国若是在不识好歹的拒绝,到时候引来两国战争,这后果你负得起,还是你师父负得起?”
妘州歌听了皇上的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对皇上能说出如此道貌岸然的话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皇上登基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可是华国在他的统治之下却没有越来越兴盛qiáng大,国力反而呈现了下滑的趋势。
他不是想着要怎么让百姓过得安乐富足,而是想着要怎么满足自己的私yù,在他登基之后都不知道增加了多少杂税,要不是有先前几代先人的打拼,华国的qíng况只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皇上,臣女只是一个女子,对国家大事不懂,臣女只知道巫灵宫和华国几百年的规矩不能坏了。臣女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听命于权司大人,师父说这么做就怎么做,身为弟子万万是不能忤逆师父的。再说了,岐国说的三座城池,臣女觉得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试问哪个男人愿意用三座城池来换一个异国女人的?这话臣女都不相信了,皇上怎么会相信呢?”
“大胆妘州歌!你这是在嘲笑朕吗?说朕昏庸无能,不能明辨是非吗?”皇上听了妘州歌的话勃然大怒。
权司大人那个女人不给自己面子就算了,她是巫灵宫的权司大人,地位不一般,他忍。可是这妘州歌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巫灵宫的人分明就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简直该杀!
这个妘州歌眼里没有自己这个皇上,日后若是成了老三的正妻,老三又将她当个宝似的,岂不是会更加的嚣张,目中无人?
老三已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人了,娶的王妃就应该是一个乖巧听话的,而不是像妘州歌这般叛逆!他是皇上,是天子!他说什么她就该听着,接受,而不是反驳他的话,以下犯上!
她要不是巫灵宫的人,他一定让人马上将她拉出去砍了!
“皇上息怒,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皇上刚才说的意思。皇上是天子,臣女只会尊敬皇上,敬畏皇上,怎么敢嘲笑皇上呢?皇上的话让臣女惶恐!”妘州歌一脸惶恐不安的说道,可是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眼里压根一点惧怕的qíng绪都没有。面上的惶恐不安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皇上怒气不散,直直的bī视着妘州歌,企图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皇者七魄是妘州歌屈服,“既然如此,那你就听该听从朕的话!”
妘州歌从善如流的问道:“不知道皇上想让臣女做什么呢?”
皇上被她的话问得一窒,狠狠的瞪着她,觉得她这副样子真的像极了权司大人,可恶至极,让他一直抑压在心里的不满和怨气又爆发了出来,面色也一下子yīn沉了不少,目光yīn鸷的盯着妘州歌。
妘州歌不由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也放轻了不少。虽然心里是不害怕的,但还是会本能的产生战栗的感觉,眼前的人毕竟是皇上,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若是他气恼起来,不会顾忌到现在的qíng况,狠狠的惩罚她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总不能指望一个皇上去忍耐迁就别人。
“妘州歌,朕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朕才叫你过来跟你说这些话。”说着皇上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你和老三其实是两qíng相悦吧?虽然说巫灵宫的首席巫女并非终身制,将来也可以成亲,但是你在职位上的时候就和朝廷上的王爷jiāo往甚密,甚至互许终身,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对巫灵宫,对妘氏一族都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你和老三两qíng相悦,那应该是不想看到老三被老四压着吧?你要明白,将来若是老四上位,老三的处境就难了,你和老三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甚至还会连累妘氏一族。你既然心仪老三,定不会看着他就这样因为你而在争权夺利中失败下来,成为任人宰割的鱼ròu是吧?只要你嫁去岐国,朕定会好好栽培老三,让他以后顺利登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