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楚楚打开他的手,“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所以你爱的不是他,那是什么?荣华富贵?名利地位?”
羽楚楚看着他渐渐冷下去的眸子,自己也有着生气,他南宫亦然把她长成什么人了,她羽楚楚却是喜欢荣华富贵,也确实喜欢钱,但是,她不喜欢别人的施舍,也不喜欢用一些jī鸣狗盗的方法得来,她喜欢的是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那样抓在手里才踏实。
“我在问你最后一句,你跟不跟我走?”南宫亦然的话一声比一声冷。
“我不走!”羽楚楚也不示弱,她最讨厌别人命令她,而且这个南宫亦然不仅命令了她,还夺走了她的初吻!她本来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在月光下,跟一个美少年接吻呢!想着她抬头看了看天,正好有一汪明月,只不过那月光有些yīn冷。
羽楚楚抿了抿嘴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会坐上皇位,到时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南宫亦然的表qíng走着失望,眼神有些落寞,他以为自己会喜欢那种像白纸一样单纯善良的姑娘,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么一个心思像海一样深的女子夺走了心智,他爱她,爱的近乎发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爱这么一个满腹心机的姑娘,她要什么,自己就要给她什么,哪怕是自己的命,她想要,也只管拿去好了,他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他想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且知道自己中毒已深,也没有任何想要寻找解药的心思,他宁愿毒发身亡,也要爱她。
“我会助你得到皇位,到时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羽楚楚说的这句话,南宫亦然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羽楚楚的话。
羽楚楚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她每天都在重复着做一件事,就是劝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被男人骗了感qíng去,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刚才南宫亦然对她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一场戏,就像南宫明轩对兰葶苈惯用的那些把戏一般。
但是羽楚楚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这件事时,总觉得兰葶苈很傻,怎么什么都信,怎么就不理智一点,好好看清年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在骗你的,他只是想让你奋不顾身的去帮他,所以才说的那些话,你怎么就看不清,怎么就不能醒一醒,后来就算是兰葶苈发现了南宫明轩在骗她,她也义无反顾的去帮着南宫明轩那个渣男,当初羽楚楚除了觉得心疼这个女人外,还觉得,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现在看来,她倒是有些理解这个可怜又苦命的女人了,自己还不是一样,明知道太子有可能是骗她的,拉着皇上对着她演了这么一处苦qíng戏,就是为了让她去杀南宫明轩,而是成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名分,更不会有什么荣华富贵,有的可能只是永无天日的折磨,如果他们心肠能好一点,也许会赐她一死。
她已经看到结局了,已经猜出他们的套路了,可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义无反顾扑上去的身心。
羽楚楚苦笑了一声,也许这就是爱吧。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南宫亦然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匹马,她本身是不会骑马的,但是刚才想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可能是兰葶苈会骑马,她的身体有骑马的记忆,不是说身体有它自己的记忆么,一件事做久了,你不去想怎么做,你的身体也会自己去完成它么。
而且,这匹马应该也会自己认路。
在外面chuī了半晚上的冷风,身体凉凉的,可额头却是烫的,她走到帐前,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些不对,悄悄的拉开一个fèng,像里头望了望,竟看到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子,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小妍与南宫明轩,这画面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吓得她赶紧将手中的帘子放下。
听着里面的承欢声,羽楚楚突然感到胸口疼的发紧,她轻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里面跳动的,是兰葶苈的心脏,她的眼睛也是兰葶苈的眼睛,亲眼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在爱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能不痛吗。
羽楚楚小心翼翼地离开,边走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葶苈不哭,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傻了,我也跟你一样傻。”
天太黑,也没有路灯,她只能摸着黑,找到了灵儿和心竹的营帐,她们的营帐小的可怜,只能放下一张chuáng,还有些漏风,两个小丫头只能卷缩着抱在一起在被窝里取暖,但也睡得着,只不过睡的很轻,因为她们的王妃还没回来,万一回来没人伺候,她俩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