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她和萧梓云什么关系?”
她轻呼了口气:“听三王子说,他在江边救了昏迷不醒的碧薇。”
“第三件事:她和周紫川什么关系?”
舒翎羽垂下眸,周紫川,是周紫川啊,迟疑好一会,她淡淡说道:“没有关系,只是在街上偶遇而已,当时瑞王爷好心请我们喝了一壶茶,我们在替人写字画画时,他让碧薇写了幅字!”
“何字?”
“皇上,好像是第四件事了!”
周恨生笑笑,押有她名字的一幅字、被周紫川视为珍宝的一幅字,叹了口气:“你的三件事又是何事?”
“其一、务必要让碧薇继续敷药,绝不能让她的眼睛永远失明;其二、给碧薇换个贴心的宫女;其三、请皇上彻查清水庵之事,我要为碧薇、清水庵讨个公道。”
“怎么你句句都不离舒碧薇?”
“皇上不也一样?”
“除了第二件事,其他朕都答应。宫女从来无谓贴心不贴心的,关键是看那正主如何收服?怎么,雅妃怀疑舒碧薇的能力?”
舒翎羽没再坚持:“我把药方写下——”
“不用了!有人已先你一步!”
舒翎羽微叹口气,周紫川,是你吗——
“她还没开口说话!”
“皇上别bī她,碧薇还需要时间去平复,碧薇她——”
倏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燥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她缓缓闭上眼,有那么一瞬,她想永远停留于这份温暖中,滚烫的唇掠过她的红唇,她渐渐晕眩。
“你是希望朕留下来还是希望朕去兰心苑?”
她的眸募然睁开,嘴畔僵起一抹笑,极轻的回了一句:“皇上是想留下来还是去兰心苑?”
终于,温暖缓缓退却,舒翎羽望着他的俊朗背影消失在帷幔后,追了两步,懊恼不已,她为何不留下他,他去哪处的宫殿都好,她该阻止的,阻止他去兰心苑。
王德瞄了一眼面无表qíng的周恨生,心下有些无奈。
“可看过了?”周恨生冷冷问道。
“已经看过,太医说她的眼睛能复明,药方是上好的药方,前提是她不能再哭,眼泪会伤了她的眼睛!”王德恭敬的说道。
周恨生俊眉微皱:“她还一直哭吗?”问出这句话他顿时觉得多余,连在他身下她也一直流泪。
王德点点头,从没见过如此能哭的人,他也真是有些奇怪,为何她的眼泪流不尽。
舒碧薇,你怎样才能不再流泪呢?你是为谁而哭泣?清水庵还是舒翎羽或是因朕?或是周紫川?周恨生呼了口气,迈步进了宜和宫。
与他所想的不差,她背靠着chuáng沿抱膝坐在地上,头深埋于膝盖之中,微微颤抖的双肩提醒着他,如今的她又在不遗余力的哭泣着。探手拽起她,惊讶于她不同寻常的温顺,凝视着泪眼婆娑的脸,他微皱眉:“舒碧薇,不要再哭了。”
唇轻柔的印在她脸颊:“碧薇——”
他一时竟奇怪,他会对这个整日泪流满面、而且不依不饶抵抗他的女子有想法,但她偏偏就似能带给他无比饥渴的感觉,偏偏就像在不停的蛊惑着他。他qiáng压着炙火,冷声警告道:“舒碧薇,你若再流泪,你将完全失明,再也见不到舒翎羽。”
只一句,她的反抗尚未开始已遭瓦解,如果还有什么可以让她顺从,那么只会是舒翎羽。她凄然的闭上双眸,双唇紧闭,任凭他放肆前行。
垂帘帷幔,氤氲着旖旎的气息,他心满意足将昏睡过去的她拥入怀中,她的顺从并未减退他的狂热,在她身上,他有种永不餍足的感觉,他不禁想,是否将她揉进骨血中方能消弭他的狂热。
他的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这几日,脑中总是纠缠着她的影子,挥不掉,赶不走,想着她竟有种甜蜜涌上心尖,不觉叹了口气:舒碧薇,你确实是个招惹男人的女子。
周恨生神清气慡的出了兰心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犹如一股醇厚甘甜的清泉,淙淙地滋润着他,她的清甜让他yù罢不能。
她带给他的不似其他嫔妃的柔qíng和矫qíng,与舒翎羽的那小女子心思亦极不一样,那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屈服,而这种屈服,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