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心这会儿可是不再搭理他,径顾个的嘟喃:“楼外楼?!真是有意思呢!”
他压了压脾气:“你为何要到这个楼外楼?”
妙心侧头看向王德,挑起眉道:“有人说楼外楼的佳肴让人馋了嘴,当然要到楼外楼咯!”
王德暗咒一声,说是尼姑,又不是尼姑,整日里还抬着杠,只会落井下石。
自开始到结束用膳,不论他怎样试探,妙心除了大口大口的吃着,再也不舍得吱一声,他极是怏怏,又没啥法子,闷声吐出一个字:“走!”
已经大快朵颐,又得了不少便宜的妙心不再犟着,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舒碧薇松开紧握的手,惊觉已一手冷汗,她深深吸了口气,她怕,怕他推门而进,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伏坐在软榻上,心又无边无际的漂浮起来,他不该出现在此的,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的!
舒翎羽喝了小口茶,看着悠然倚着楼台的苏慕飞,心下又是一阵无奈。
“无心不想和本公子说话么?”
舒翎羽越过他灼灼的目光看着轻飘的幔帐,绵绵细雨趁着间隙一跃而进,带来些清凉:“公子每日到流鸢阁,不觉得无趣么?”
“有无心姑娘相陪是何其有幸,怎会无趣?”
舒翎羽暗翻了一个白眼,她可是无趣的很,苏慕飞每日必到流鸢阁,而且每日必要她作陪。有时她不觉想,苏慕飞是否已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或是他本身到流鸢阁就是一个幌子,他别有所图,他只是利用她掩人耳目而已!以他的身份,日日流连于流鸢阁,实在是非同寻常!
“本公子听说前些日子有一位南宫公子极是仰慕无心姑娘,到流鸢阁必捧无心姑娘的场!”
她微摇摇头,半挑起眉,凉声凉气道:“苏公子对无心的仰慕可不比那南宫公子少啊!”
苏慕飞撇开目光,明丽的笑着道:“本公子明日赎你离开流鸢阁!”
“莫非公子以为无心是迫不得已进了烟雨小筑吗?公子错了,无心喜欢这里!任何人都赎不了无心,无心自己能赎自己!苏公子好意,无心心领了,只无心告退!”
未留任何余地,她转身离去,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苏慕飞到流鸢阁是因她,他心里另有打算,但不能否认的是苏慕飞是危险的,她不能任由这危险扩大。
回廊处,一个侧身倚着圆柱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戏谑的声音响起:“无心姑娘对风度翩翩的苏公子可真是奉承得热切啊!”
她瞪了他一眼,高傲的别过脸去:“无心本就奉酒作陪的命,南宫公子何必出言相rǔ呢!”
南宫剑缓步bī近她:“无心,莫林?!你到底在掩藏着什么?为何你处处防备着我?”
“南宫公子又何尝不是处处防备着我?”她反唇相讥!
“你我既已有夫妻之事,我又怎会防备于你?”他出声愈发尖锐,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肚子:“说不定其中已有乾坤!”
“你——”
她刚扬起手,已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气息,浓烈扑来,脸刷刷而红:“放开!”
暖暖的唇遽然覆了过去,浅尝辄止后是狂风骤雨,她一时懵住,待发觉他轻薄的手开始游移,狠咬了他一口,冷脸推开他,拾步匆匆而去。
南宫剑一手抚上唇,血腥味掩不住她的醇甜,眼梢微微上翘,瞥见远远伫立的男子,更是得意的挑起眉,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睿哥哥,是不是味道挺好的?”王冰燕期待的看着他问道。
周紫川淡笑点点头,她在讨他的欢心,不遗余力的,总是不忍拂她的意,她,将成为他的王妃,占据他所留出来的那位置。
“与那号称京都第一楼的云来酒楼相比,这楼外楼的可要好不少呢!我就说,睿哥哥一定会喜欢的!”王冰燕甜甜笑着,突地轻敲下头:“伙计,伙计——”
赵鹰应声而来:“客官,有何吩咐?”
“听说楼外楼的掌柜善抚琴,可否请掌柜的抚一曲?”
“客官有所不知,掌柜不常抚琴,皆随意而为,若能碰上,是客官的运气,请客官多多包涵!”这话,自是非他所能说出,实则是赵文教他们应对的说辞,确实,比较实用。
王冰燕咬咬唇,瞧瞧周紫川,不死心道:“能不能让掌柜的破格抚琴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