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慡朗的一声笑,雄厚的声音盘旋在大殿:“不知何时潇儿又得一位可人儿,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有了这一询问,看向她的目光更是热烈,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显得甚是从容的是萧笙天,他起身行礼:“回禀父王,她是儿臣的柔妃名唤千柔,向来娇羞些,因而才轻纱遮脸,还请父王见谅!”
“也罢,改日再好好见见!”歌舞暂时告罄,陛下拍拍掌:“好,好,接下来就由各位爱卿表演助兴!潇儿,不知今夜你如何为父王助兴?”
未待萧笙天应声,他随即摆摆手,目光直落在舒碧薇身上:“我赫哲国女子个个能歌善舞,想来能入潇儿眼的定然卓绝不凡,不妨此番由潇儿的柔妃献艺助兴如何?”
“父王——”
“潇儿,怎么不舍得?”
“陛下!”阿丹卡站起身,优雅行礼:“太子府为陛下寿诞jīng心准备了乐舞,恳求陛下恩准献舞!”
“不不。”在舒碧薇还未感激之时,陛下直直拒绝:“历年来瞧那些乐舞已是有些倦了!今日不妨换些乐子,不知千柔意下如何?”
仍是将所有的目光抛向她,她微皱眉,募地眸中亮光一闪,优雅起身,盈然行礼:“今日陛下寿诞,千柔正有一曲敬献陛下!”
“千柔!”低沉着声音唤她的是萧笙天,她莞尔一笑,周当萧笙天的警告是怕她出丑,提高了声音:“殿下,若此曲能讨得陛下欢心,还请殿下应允千柔一个条件!”
萧笙天微微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完全可以不讨父王欢心,你的条件本殿下怎能轻易应允?!”
“若你能讨孤王欢心,孤王重重有赏!”
舒碧薇也未再计较,条件也好,赏赐也好,她想要的只是离开而已,只要这首曲子传出去,那么她离开太子府之日为期不远!
她,款款而出,轻纱掩面,如空谷幽兰,翩然立于殿中,盈盈欠身,淡然坐于琴案前,微吐口气,昊,此曲愿只为你一人,如今却是迫不得已!是,他又以他那无上的周力压迫着她,bī着她那样唤着他的名!
又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她的唇角漫起一丝笑:“陛下、王后,此舞名唤霓衣曲,意颂盛世天下,谨于恭贺陛下!”
乍一听舞名,萧笙天心中有种不好的闹腾,不由他多想,dàng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那抹端坐在琴案前的身影却渐渐模糊起来,宛若她已随着那曼妙的琴声翩翩起舞。
琴声来得悠扬,沁透心底,竟如山间潺潺的溪水,韵味悠长;又如指尖氤氲的烈酒,醇得让人迷醉。
看着她,竟觉得那袭白衣笼罩着一片烟雾,如在眼前却又仿若遥不可及。萧笙天拼命克制将她拖离大殿的冲动,他确实小看她了。
琴声淡去,她缓缓起身,欠身行礼,募然转身之时,轻纱悄然滑落,莹洁的脸、如泉清眸,与那一袭月牙白衣衫相衬,竟酿出无法比拟的清雅气质,周围的一切,刹那都显得暗淡无光。萧笙天深吸口气,她绝非美艳的女子,但一身的轻灵让人不觉惊叹。
舒碧薇不做声色的将轻纱重覆脸颊,只闻殿内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好好好!”陛下不觉惊叹:“好一支霓衣曲,令孤王如漫步在云端啊!赏,好好赏赏潇儿的柔妃!”
萧笙天紧紧握住她的手,压抑着心中的腾腾怒气,那两个字更令他生气:云端,萧梓云唤她为云端,莫非是因此曲?
阿丹卡瞥了一眼依然瞧着淡然的她,今晚她是锋芒毕露的一个,纵使其后有多少献艺,也抵不上这首曲子来得动人,或许来得更为动人的是她!
又是乐舞,萧笙天高挑眉梢,提壶倒了杯酒递给她,她一手挡开:“我不喝酒!”
萧笙天眼睛轻闭了一下,直接掀开她脸上的轻纱,将酒送到她唇边,附在她耳边道:“本殿下不介意换个法子请你喝酒!”
舒碧薇瞥见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怏怏的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一狠心,直接灌入嘴中。
哈哈哈,陛下又是阵慡朗的笑:“原来潇儿的柔妃竟也是如此好酒量,不妨陪孤王和王后喝一杯如何?”
舒碧薇懊恼不已,萧笙天却已拉她起身:“儿臣和千柔敬父王和母后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