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碧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不是所谓的东皇族人!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好厉害的嘴!”陛下闷哼一声,猛甩袖:“你觉得孤王不该杀你咯?”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陛下又何必执着呢?”舒碧薇心虚的点点头,暗定了下神:“佛说愿意合上眼才能美梦无边,陛下又何必纠缠于过去,何不俯瞰盛世天下?”
无言、无言,舒碧薇暗吸口气,心想若是舒翎羽在此定能说服他,怎地没跟她学学能言善辩呢?不觉暗忖脱身之计。
出乎意料,他没再bī问,神色缓了一缓,哈哈一笑,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你是由何人教养长大的?”
“我自幼便寄居尼姑庵!”若说教养她长大的,是静逸师父吧,想着,鼻子又酸了一酸,静逸师父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尼姑庵?!想不到尼姑庵的女子竟比孤王堂堂一国之君看得透彻!天儿,你的柔妃可真有意思!”他翻上马,笑着急策马而去。
舒碧薇不觉深深吐了口气:好险,瞧向萧笙天,正见他抱胸看着她,似在评估些什么,不由别开脸,这祸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亦是莫名其妙,只是,凭着这几句话,那陛下会轻易放过她吗?
“你何时醒的?”
“该醒的时候就醒了!”她淡淡说着,幸好醒得及时,不然,真因莫须有的罪名丢了xing命,那可真是死得冤屈,暂时能保住xing命对她来说已是莫大的恩赐。她往前走了几步,望着一片残败不觉微摇头,提了提裙摆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阿曼琳、东皇族的全部冤魂,愿我所做的全部功德、福德,回向给你们,放下执着、万般自在。”
不知如何能救赎,但她希望能渡他们来世,还有一句,她暗自祈祷着:助我离开赫哲国,我愿在佛前为你们诵经祈福。
萧笙天悠哉靠着树坐下,嘴角勾起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这个舒碧薇,能让周恨生放弃后宫佳人,确实是不应该觉得奇怪。
舒碧薇瞥了他一眼,抬头瞄了瞄天色,微蹙眉:“太子殿下不想回去么?”
“你若急着回去的话,本殿下的马可以借你一用!”
分明是欺她不懂得骑马,她怏怏的坐在一旁,低垂着头,良久,吐出一句:“你为何要救我?”
萧笙天淡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本殿下后悔了,正犹豫着该不该把你杀了,免得真灭了我赫哲国,坏了本殿下的大事!”
“你何时让我离开?”
他缓缓起身,单膝蹲在她身边,抬起她低垂的脸,直直对上她的眼眸:“舒碧薇,我不会让你离开!绝不会!”
“我心里只有他!”
“接受我真的那么难么?”
她咽咽口水:“我们本是不相gān的人,只是——”
萧笙天倏然堵住她的唇,将自己浓厚的霸道灌入她口中,唇齿jiāo缠,容不得她回避。在心dàng神驰之际,骤然离开她的唇,冷绷着脸抱着她上马,策马而去。
萧笙天刚带她回到太子府,宫中派来的人即刻又传他进宫,当然,同时指名要她随他进宫。她直直倒吸口气,不由摸摸脖颈,她的命可真悬,求助的看向他,遭来他的嗤笑:“怎么,怕死了?”
舒碧薇毫不掩饰:“陛下若要再杀我怎么办?”
“你真以为本殿下连保住你的一条命都做不到么?”萧笙天忽又高挑起眉,冷冷的哼了声:“杀了你倒gān脆,免得你到处招惹男人!”
她暗咬牙,不再吱声,默默随他进宫,如他所说,他并非是做不到,但着实很不愿,不愿萧笙天那样救她,她会觉得心里更沉重!
通传,候见,一点都不含糊,待到抵陛下跟前,她已紧张得一身冷汗,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怎么,还在别扭呢!”他瞧着跟前的两人,神色不定,对他的防备更甚,摇摇头:“天儿啊天儿——”
“父王急传儿臣有何要事?”
“孤王确实有一事,想问问天儿的柔妃!”陛下端坐如常,只是眼光更多的落在她身上:“千柔,你叫千柔对吧!依你之见,身为王后该当如何?”
王后!?舒碧薇蹙起眉,看向萧笙天,见他一脸促狭,暗自气堵,深吸口气:“回陛下,身为王后,首先需相夫教子,恪尽内人之责;其次要以身作则,统率后宫;而后应母仪天下,辅佐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