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汉两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拂她的意,搬着东西往马车上塞,这同样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舒翎羽,你这闹得是哪一出?”
厉吼破空而来,舒翎羽轻哼一声,高傲的回过头去,直看着一脸铁青的他:“我非望月山庄之人,一直在这逗留着,别的人还真以为我与这望月山庄有何关系呢?况且望月山庄要进新夫人了,万一新夫人起了误会,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南宫剑的脸抽搐了一下,抱胸讥哂道:“依本公子看,有些人是垂涎那皇宫空着的嫔妃之位,或是那大将军府,小小的一个望月山庄还真打不动有些人的心呢!”
“是又如何?”她挑衅的转过身去,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我是忘不了周恨生,是与苏慕飞纠缠不清,总比你日日流连于流鸢阁好!这望月山庄我还真不稀罕呢!若不是因为碧薇,我又岂会住进这望月山庄,让自己遭受这罪!”
“舒翎羽,别自恃清高。那苏将军府,怕是要进一个公主,你如何比得上人家金枝玉叶?!而,即便你再进宫,你又能得到多少宠爱呢?!”
“至少周恨生说过,只要我想,皇宫大门随时为我而开,而且,他虽然给不了我想要的,但亦绝不会亏待我!”
南宫剑缓缓握起拳,深吸口气,冷笑一声,朗声吩咐一旁傻了眼的雷汉和赵鹰:“都给本公子好好瞧着,别落下东西,免得二掌柜来回跑,这望月山庄,人家可真是不稀罕呢!”
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舒翎羽深吸口气,暗咒一声,该死的南宫剑。
疏香的美名,她早已闻得,更非第一次见,但,当那样的美婉人儿盈然立于眼前,她心中仍是生出了不少感概。虽说是烟尘女子,真离开了流鸢阁那地,竟宛如大家闺秀一样,浑身带着几许冷静娴雅,涤尽了风尘味儿。
“二掌柜!”
舒翎羽扬眉一笑,稍坐直了身子:“楼外楼可真是有幸,竟能得流鸢阁疏香姑娘的莅临,若侍候不周,还请疏香姑娘见谅,疏香姑娘请!”
疏香浅浅笑笑,行至几案前,在她对面落座,幽幽看着她:“有时竟好些奇怪呢,为何我会比不上你,除却我出生风尘之地,其他的,要胜过你不少!”
她皱了皱眉,随即轻哼一声:“疏香姑娘若是到此用膳,请往外头去,若是在天星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恕不奉陪!”
疏香并不动身,又是默默的看着绷起脸的她:“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拒绝他的qíng!或许如今的他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傲世的财富,但他是一个值得相托之人,可怜我不得他心,不然我愿终生相随,哪怕只是远远瞻仰他的光芒!”
舒翎羽挑起眉梢,不以为然:“不知疏香公子说的是何人?令我真是莫名其妙呢!”
“他这几日都在流鸢阁喝酒,比往常更是沉默,你心里若是没有其他的人,为何不坦坦dàngdàng的接受,为何要这样伤他?!”疏香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是因我,我不再见他便是!”
自始至终,直到疏香离去好半天,她都未动一动,那些话,在她心里汹涌着,这疏香,可真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只是,她想的除了疏香所说的还有另一些事儿啊!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jiāo待了几句,离开了楼外楼,去的是皇宫。
再进皇宫,突然就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皇宫其实很陌生,一直冰冷冷的,一直肃穆着的,不由为煜熙和尔蓝抱屈起来,他们两个,在这皇宫,该是有多压抑着啊!
但并未像她想的那样,未进永福宫,已听得那脆脆的笑声,是煜熙和尔蓝的声音。
“见过太后!”
太后极是随意的招呼她坐下,慈爱的看着满殿晃悠悠走着的煜熙和尔蓝:“瞧瞧他们这模样,要不了几日,他们可就会跑着了!”
她眸带笑意的看着小人儿,他们长得可真是一个快,这不才半年没见,已活灵活气了,招人喜欢得紧。
“已经开始咿呀呀的叫人了,那声父皇叫的可真是一个正啊,独学会了叫‘父皇’呢!”
舒翎羽笑了笑,如今的他可真是一个得意啊,初时还在计较着那些身怀有孕的女子,想着煜熙和尔蓝或会因那些新生的皇子和公主受了冷落和委屈,现在,怕是不必担心了吧!已再没有那些女子的消息,想起苏慕飞所说,不由有一些恐惧,也有一些可惜,更有一些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