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见云絮担忧的看着她,她晃晃头,不缓不急的洗着衣裳:“有些不舒服而已!”
“歇一下吧!”
“再被罚可就惨了!”舒碧薇瞟了一眼气势凌人的英姑姑,无论如何,今日她一定要洗完这些衣裳,再这样饿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云絮没再说什么,同样卖力的洗着衣裳,很偶尔才蹦出话来:“我见过你的孩子,很讨人喜欢!”
确实是讨人喜欢,让她也爱不释手,只是如今在浆洗房,想要再见他们,好像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当她再一次清洗完衣裳,想要好好饱餐一顿时,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陈太医擦擦冷汗,偷瞄了一下他乌黑的脸,颤声道:“皇上,她只是身子虚弱了些,而且过于劳累才会晕了过去。她的身子仍需细细调养,万万不能大意!”
“可恶的女人!”周恨生yīn沉着脸,连这区区的一点累一点苦都受不了。
王德gān咳一声:“皇上,那?”
“先允她休息几天。”他还能怎样,总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想着又低咒了身自己,活该她这样折磨着他!
“是!”王德应了声,见他直盯着chuáng上的她,朝太医使使眼色,悄步退了出去。
周恨生轻吐口气,手抚上她苍白的脸,低头狠狠咬了她的唇一口,而后快步出了房直奔永福宫。
“母后是故意的吧?”
太后优雅的喝了口茶,斜睨了他一眼:“怎么,皇上到永福宫是要责问哀家么?”
周恨生冷着一张脸:“是母后故意让浆洗房的管事为难她的么?”
“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见她迷茫不解,周恨生皱了皱眉:“母后少管舒碧薇的事!”
“舒碧薇的事哀家可不想管,如今哀家已有煜熙和尔蓝了,可没闲心管那个舒碧薇!不过皇上的事哀家必须得好好管一下了,这大半年来皇上的后宫空乏,哀家日前已择了几个女子充实后宫!”
“几个女子?”周恨生俊眉一皱:“母后又想怎样?”
“皇上肩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后宫自是不能空虚——”
周恨生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既然如此,不妨依母后的意思,若是那些女子能得朕心,不妨册封为妃。”
舒翎羽款步往楼台而去,那悠扬的琴声让她很是一阵气闷,刚从水烟烟房里出来,可没少听训话,可是,一旦遇上这南宫剑,尤其是整日留连于流鸢阁的南宫剑,自己就没有好气。进了楼台,又是那娇艳的女子在为他抚琴,而他,幽幽的喝着酒。
她很是淡然的坐下,提壶倒了杯酒,只拿到鼻尖闻了闻,笑嗤道:“果然是美酒、佳人,男人最得意的莫过于此!”
南宫剑只顾喝酒,并不理她。
舒翎羽有些怏怏然,重重搁下手中的酒杯:“碧薇怎么样了?”
“还好!”
应付的回答,她极是不满意,瞪了他一眼:“你现在连碧薇都不关心了么?她没回宫前,你是整日围着她转,她这一回宫,你竟然不闻不问,周恨生——”
“她会很好的!”南宫剑出声堵住她的话,这是他不得不去相信的事实。
舒翎羽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低出声:“你说过不再到流鸢阁的!”
琴音跳了跳,南宫剑深吸口气,瞧了眼抚琴的疏香,略叹口气:“我只是想喝喝酒!”
“楼外楼一样可以喝酒!”
若是往日,他定对这话雀跃不已,但不是今日,见她瞪起眼睛,南宫剑抬手揉揉额头:“碧薇回京都时,曾让我找一间种有桂花树的小宅,我想我找到了!”
这她听碧薇说过,稍坐直了一些:“明日一早,我即刻告诉碧薇去!”
“怕不会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南宫剑迟疑了一下,道出他所知:“那是座很简单的小宅,如平常人家,但却又是很不寻常,那小宅中立了一座墓碑,只留了一个字‘容’。”
“容?是何意思?”
南宫剑吐了口气,这也会是他所不想知道的:“可知道静逸师父的俗名?!我已跟赵文说了,他去了那小宅!但我现在还不想告诉碧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