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物?为何帮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虎头鱼尾怪满脑的疑问,他鲛人族灭族后,天上地下,除了司灼,无人知晓还有他们两个幸存者。此人究竟是谁。
那灰衣人不答只道:“我有一个法子可助你擒得苏恪,听我的,他才活得下去。”说着,那灰衣人指了指躺在潭底已说不出话的鲛人,一条鱼骨半截身子,瞧着甚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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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回到别苑时司灼竟还没回来,原本担心被司灼发现自己不在他会起疑,没想到他不知上哪儿又踏青去了竟还没回来。苏恪免不得窃喜一番,然还未喜上多久便见宋知府连滚带爬的一路朝他飞奔而来,脸色又白又慌乱,见了苏恪也不行礼,只抓着苏恪的双臂急切道:“皇上,太傅大人不见了。”
苏恪一骇,反握住宋知府的手道:“什么叫不见了!”
“送茶的婢女说,她端茶进太傅房中,只见一阵狂风卷来,眨眼间太傅就从她面前消失了。”宋知府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下官不好没有保护好太傅大人。”
苏恪厉目问道:“可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宋知府瞪着眼睛急切的摇头,“什么都没有。”
苏恪放下拽住宋知府手臂的双手,暗道是自己疏忽了,竟也没想到让景照那个大闲人顺便看着太傅,也没想到那鲛人竟有那样大的能耐,伤成那样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太傅。
“皇上你去哪儿?”
宋知府见苏恪撒腿就往外跑,在身后追着问道。
苏恪不应,只朝别苑外头跑去却迎面撞见青书。青书见苏恪和那松鼠jīng皆神色慌张,莫名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苏恪没工夫搭理他,直往外跑,却被青书一把扯住道:“我方才在门口拾到了一个贝壳,皇上可要看看。”
苏恪这才住脚,接过青书手上的贝壳,打开一看,却见那贝壳上写着三个大字:渠水河。
“那东西把太傅掳到渠水河去,难道是要淹死太傅?”宋知府探着脑袋大惊道。
苏恪将贝壳紧紧握在手里,神色yīn郁,只啪的一声将那贝壳捏成粉末,继而对宋知府道:“去找景照,让他到渠水河畔跟我汇合。”继而又对青书道:“小子,帮我拖住你师叔还有师兄,我去去就回。”
青书听苏恪这么一说,心里一喜,愣愣的点头,须臾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摇头道:“师叔和大师兄已经去渠水河了。”
“我知道,他们已离开。”苏恪说道。
“那就是要回来了,那我如何拖得住?”见苏恪走的很急,青书彷徨道,苏恪却突然住脚转头朝他吼道:“拖不住也得拖。”说着,穹凌已带着苏恪飞向云端。
落入凡尘十几年,苏恪还未有这样着急过,太傅乃凡胎ròu骨,又已过花甲之年,哪经得起那鲛人的折腾,若那鲛人兴致来了,将太傅丢到渠水河里去浸润浸润,岂不是要他的命!想着,苏恪不由的对穹凌急道:“再快些。”
穹凌棱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那个罗里吧嗦的老头。”
苏恪不语,只催促着穹凌。
待到渠水河时,穹凌收了金身隐藏入虚空之中,只留苏恪一人。渠水河面仍是十分平静,与先前无异,只那河畔的礁石上坐着一个上半身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苏恪疾步走过去,只见那男子缓缓的从礁石上站了起来,如木偶一般转过身看着苏恪,与之前潜入燕州城买药的那木偶人一模一样。
“太傅在哪儿?”苏恪负手问道,神色寒戾。
那木偶人抬起手臂朝河中一指,苏恪看过去,只见那河中立着一根木桩,太傅此时正被绑在那木桩之上,河水已到脖颈之处,此时诚然已晕厥过去。
苏恪瞧着,眼中顿起腾腾杀气,口中立马默念一诀yù要救太傅,奈何他一动法术,那河水便往上涨如要淹没过太傅一般,令苏恪不得不收手。此时,那木偶人才淡淡道:“用你的血来换你的太傅。”
“苏恪,你没有考虑的时间。”那木偶人说着,指尖轻轻往太傅一指,只见那河水正慢慢的往上涨,已没到太傅的咽喉。
“我最讨厌被威胁。”苏恪垂着头,嘴角一扯声音yīn寒,继而蓦地一抬头,一双眼眸发出烈火之光,身子腾空而起一掌朝那木偶人劈去。即在将那木偶人劈散的一瞬间,河水突然一高,淹没过了太傅的鼻翼,苏恪即刻一转身子朝那木桩跃去,施法捻起一诀将那木桩连着太傅一起抬了起来要朝岸上奔去。然而就在此刻,苏恪感觉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向他飞游而来,速度快的他已来不及躲闪,只施法将太傅朝岸上扔去,刚好落入才赶来的景照和宋知府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