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子里,还种了一棵桃树,听秀娘说,已经开始结果子了,每年送过来的桃脯,就是这棵树上结的。”
虽然山杏不回侯府,但每年去给她送月钱的人,都会带些腌菜和桃脯回来。
“原来那些桃脯是媳妇自己种的,倒是个有心人,这么说来,那个腌菜是不是也是自己种出来腌制的啊?”
侯夫人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破旧的庄子,竟然也能有出产,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外面买回来的呢,侯夫人也没当了好东西,都分给下人用了,一想到这些东西有可能都是媳妇自己亲手制作的,侯夫人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后悔了。
夏姑姑因为不清楚实qíng,也不敢肯定,但想来应该十之八九吧,
“这个奴婢没问过,不过,奴婢倒是知道,夫人在庄子边上开了一块菜地。”
这个事qíng还是无意间听说的。
☆、第一百零四章 永定侯府的对话
第一百零四章 永定侯府的对话
“那块菜地已经很多年了,好像是夫人去山庄的第一年,就让关伯开出来了,我也是在夫人及笄那年,去庄子上送衣裳的时候,听秀娘无意提起才晓得的。”
侯夫人听夏姑姑说这话,心里就涌起了太多的愧疚,想着那个当年还只有八岁的小姑娘,被自己就那么无qíng的扔到了偏僻的庄子上去了。
不仅如此,还减了她的月钱,虽然当时自己因为伯爵府的欺骗,而太过气愤,可也是做得着实过分了,那么小的孩子,就能想着开菜地过日子,可想而知,过得有多艰难,
“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当年对她也太过苛刻了些,也怨不得媳妇不愿意回府来住,侯府对孩子太不厚道了,或者说是我对那孩子太刻薄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侯爷很是奇怪侯夫人这话是打哪儿说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对她刻薄了,不是每年都送月钱过去吗?”
被侯爷问起这事儿来,侯夫人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毕竟自己做的事儿,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还是那丫头刚嫁过来那天的事qíng呢……”
虽然有些不好说出口,可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侯夫人倒是没有不认的意思,如果有可能,媳妇还要被接回府来呢,这事儿也是瞒不过去的,侯夫人就跟自己夫君老老实实地学了那年发生的事儿,学完了,侯爷也不知道是安慰好,还是训斥好了,侯府难道还差那么那几两银子么,只是,自家夫人当时的愤怒,自己也是清楚的,别说夫人了,自己也是恼得不行。
“算了,事qíng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没什么意义,想想以后怎么弥补吧。”
侯爷也没想到,自己府上对那个儿媳妇,竟然是亏欠了这么多,一个八岁的孩子嫁进侯府来,本来就是惶恐无助的吧,结果侯府把人扔到那么远的庄子上去,就不管不问了,确实做的不厚道,别说是自家夫人没给足银钱,就是自己这十来年间,不曾过问过,也是够亏心的了,自己也没脸批评妻子做得不够好。
“是啊,这孩子怕是对我们防备着呢,那就更不愿意回府上来了,咱们孙子可怎么办呢?”
一想到孙子,两人才发现自己跑题了,还没弄清楚孙子的问题呢,赶紧对着夏姑姑说,
“快点接着说,你去后院发现什么了?”
被两人把话岔走,夏姑姑也是很无奈,不是惦记孙子么,这时候倒是想起来对山杏不宽厚了,不过夏姑姑也是知道的,侯夫人确实是把给一半月银的事qíng忘到脑后了,倒不是故意对山杏刻薄,只是,再说不故意,它导致的结果,也是使得山杏过得潦倒贫困了,这个事qíng是无法抹去的,一想到山杏到现在都穿着棉布的衣裳呢,夏姑姑的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不管是谁的错,结果都落在了山杏的身上。
“我看到后院也建了一排屋子,似乎比前面的屋子还要宽敞些,秀娘到了最中间的一间屋门口敲了门,我还以为一会儿就要进这间屋子里去见夫人呢,所以就走的离门近了些,听到秀娘报了咱们府上去人了,夫人应着出来,结果就传来了孩子的大哭声……”
听到夏姑姑说到孩子的哭声,侯爷和侯夫人都是紧张得不得了,不约而同的攥紧了拳头。
“我一开始也没介意,以为是秀娘家的孩子呢,结果就听到夫人哄孩子的声音,按理应该是秀娘哄孩子才对呀,我就细听了一下,屋子里竟然有三个孩子的声音,除了这个哭着的,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声音,女孩儿应该是秀娘的,那个男孩,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夫人的侄子,因为夫人叫了‘哥哥、嫂子’,那这个大哭的孩子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