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侯爷很明显是在调侃自家夫人,侯夫人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可乐了,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拍侯爷一下子,可手伸出去,又觉得动作太过亲昵了,毕竟面前还有孩子们在呢,只好用手轻拍了下桌子,
“我也只不过是打个比方,难道我说把东西扔了,就真的扔了,我们媳妇可不是个败家的。”
“败不败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庄子现在可是记在媳妇名下的,你可别到了庄子上瞎指挥,拆墙盖房什么的还得媳妇自己拿主意。”
侯夫人被丈夫给说愣了,要不是丈夫提醒,她倒是忘了,那个庄子现在自己还真管不着了,地契可是在媳妇手里掐着呢,而且,连名字都改了,自己还真没什么资格对庄子指手画脚的了。
“父亲,您别这么说,庄子虽然记在媳妇名下,但那正正经经是侯府的东西,婆婆愿意改哪儿就改哪儿,自己家的东西动一动,哪儿还用得着跟媳妇商量,赶明儿把房契也改回侯府,省得婆婆住着不自在。”
很明显的,侯夫人让万侯爷这么一说,已经开始犹豫了,是不是真的要去庄子上庄,那可是媳妇的庄子了,自己再住可没那么仗义了。
“母亲,你别听父亲说,那就是咱们家的东西,山杏的东西,你还分什么里外,这么生分的话,山杏可是会伤心的,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她是那么矫qíng的人么,母亲说得对,那个庄子是有点儿小了,等到铺子这边忙完,咱们就把庄子再扩一扩,母亲,山杏可是说了,那个庄子风水好,孩子住了机灵,老人住了年轻,正跟我商量呢,什么时候接你们两老去庄子上住,既然母亲想孩子,那就先去住着,等我们这边忙完了,就回去陪母亲。”
对于帮媳妇说好话,万钦山现在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用打糙稿,几句话,把母亲得高兴起来,
“哎,我明天就去庄子上,有段日子没看到孩子了,这心里惦记呢。”
可一想到侯爷和老侯爷都去不了那边,这心里又有点儿放心不下,
“侯爷,你下了朝能去不?有点远哈。”
如果坐马车过去,万侯爷下了朝再去庄子上,到庄子的时候天都黑了,第二天也赶不及上朝啊,就算是骑,也只是去的时候快一些,第二天起大早上朝,也是同样来不及的,所以,侯夫人自己问完,立刻就觉得这话问得太没水平了,自己就给否了,万侯爷倒是没想那么多,
“没事儿,等我过几天沐休,就能去看孩子了,府里有人侍候呢,你不用惦记我和父亲的。”
万侯爷也知道自家夫人每天圈在这府里,没个乐趣,去看看孩子,也能让她开心点儿,
“对了,别忘了把钦媚也带上,这孩子也憋得久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最近也没个宴会什么的让你们母女俩出去逛一逛,放放风,不如,你们娘俩就去庄子,跟孩子们松快松快。”
侯夫人自然是乐意的,只是,刚要张嘴答应,这脑子里又想到万侯爷刚刚说过的话,这庄子可是记在山杏名下的,自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去住了,心里总有点儿占了媳妇便宜的感觉,虽然儿子说得挺明白,山杏是早就想着让自己和侯爷过去住了,但那总归是媳妇的产业了,媳妇虽然不矫qíng,可自己也不能有那么大的脸啊。
“山杏,你既然说那里风水好,以后咱们家人肯定要多去住的,不如,母亲帮你们扩房子吧,母亲出钱,咱们把庄子建得大一点儿,到时候,咱们府上的人,啥时候想要去庄子上住了,也不怕庄子太小住不下了。”
侯夫人这话说得很谨慎,就怕哪一句说得媳妇不高兴了,毕竟那可是媳妇的地盘,侯夫人只是想着,自己出钱建了房子,去住的时候,这心里多少能仗义点儿,顾虑会少一些的。
“母亲,瞧您这话说的,就算是改庄子,也不用您掏钱啊,难道我和钦山没银钱么,您想住就去住,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们是一家人,您想得多了,反倒生分了,我们叫您一声母亲,那我们的不就是您的么,您就甭跟儿女们这么客气了,而且,那个庄子也不值当投入那么多,毕竟那个地点有些偏僻,盖得再大也不值钱。”
“特别是现在风水很好,扩建了就是改变了,不知道改了格局是不是反而不好呢,就先那样吧。”
山杏是真的不太想动那个庄子了,不管是从风水上讲,还是从价值上讲,都没有动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