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算着时间,等着一会儿带了苏氏郎氏几个过去看李静宜呢,可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回夫人的话,大公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叫小的跟着,”
苏氏看着脸色瞬间黑下来的陈夫人,心知这对母子谋的事只怕是没成,她不想跟着趟浑水,起身道,“大舅母,时候不早了,妾身就不在这儿多留了,”
说完也不等陈夫人点头,冲陈夫人一福,脚不沾地的就往外走。郎二太太讶异的看着苏氏的背影,这个外甥媳妇虽然她见的不多,却知道那是个最守礼的,这是怎么了?她眼珠儿一转,就知道这里头指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呢,“大嫂,这瑞和郡主要走,咱们怎么也得去送送才是,不然传出去就是咱们伯府没有规矩了,”
陈夫人现在哪有心思去送李静宜,她最想去的是李静宜住过的禅院,看看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点小事都没有成功?“是啊,难得见郡主一回,可不能叫人觉得咱们没规矩,”陈夫人的两个娘家太太刚才还听陈夫人说要带她们去李静宜那里小坐呢,怎么转眼间李静宜就走了?她们自然不肯放过能结识瑞和郡主的机会,纷纷附和道。
不管怎么样,这面子上的事还得咬牙做,陈夫人转念一想,能亲眼看一看李静宜兴许也能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吧,咱们去送一送郡主。”
陈夫人跟郎二太太却没有追上李静宜,等她们赶到寺门外,李静宜的马驾已经走出去挺远了,陈夫人又气又恼,“这是怎么了?来人,服侍郡主的人呢?”
“夫人,夫人快去看看吧,出事啦,”一个婆子满头大汗的跑出去,看到陈夫人,仿佛已经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一下子扑到她的脚边,“大爷,大爷他……”
“彰儿?彰儿怎么了?”陈夫人也顾不得形象了,提着裙子就往禅院方向冲去。
“不,不是,大爷在他的院子里,”报信的婆子跟在陈夫人后头,发现她走错了路,连忙提醒道。
陈夫人脚步一顿,回身道,“怎么回事?大爷不是……”
王彰难道没有去李静宜的院子?但这话她却没有办法在妯娌跟娘家人跟前说出来,“走,快带我去!”
……“夫人,夫人您先叫人去请太医,大爷他,他,马上风,”送信儿的婆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陈夫人面前,可是这信儿她不来送,自己在王彰身边当小厮的儿子就活不了了,她也只能按着那些人的吩咐,事qíng闹的越大越好。
“什么?马上风?这是什么地方,你家大爷马上风?”郎二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个大侄子人混账她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混账到这个地步,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陈夫人一个耳光扇到婆子脸上,“你给我住口,谁许你诬蔑大爷的?还不快带我过去看看!”
等陈夫人看到王彰屋里的一切,恨不得自己是瞎了眼,儿子浑身赤luǒ的仰面躺在chuáng上,而他身边,还爬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连头发都没有一根的瘦弱身体,陈夫人眼前一黑,“彰儿,彰儿,”
郎二太太看到眼前的丑像恨不得自己没有跟过来,她跌跌撞撞的冲出屋子,抱着院子里的树就开始吐,而陈家那两位太太,也一个个面色青灰,扶着自己的丫鬟就往外跑!
陈夫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人,她冲身边的下人大喝一声,“还不快将大爷给盖上,快去请大夫,请大夫,还有,将这个下作东西给我拖出去打死,直接打死!”
……
大夫来的倒快,但却没有救得下王彰的命,至于王彰是怎么死的,经大夫诊断,是王彰服用助兴药物过多纵yù无度所致。
倾刻之间,承恩伯府大公子在妻子的百日祭上bījian慈云寺里的小和尚,并且马上风死在了chuáng上的劲爆消息,像一阵儿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慈云寺。做佛事的时候出了这样的的丑事,以后慈云寺还如何站于京城诸寺之中?慈云寺的主持大师如何肯于承恩伯府gān休?立时叫了寺里的僧人,要将净音给抢出来,人活着才能有口供,才将证明这一切都是承恩伯府大公子荒yín无耻所为。
荣岚一直守在城门处等着慈云寺的消息,当她看到李静宜的车队经过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因此荣岚并没有再过多的留恋,一面派人往慈云寺打探消息,自己则带着莲霜跟荷风火速回了荣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