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说书啊!我看侯爷您这口才是一日千里,只怕京城的说书先生们都无人能及,”李静宜白了云驰一眼,俏声道。
云驰被李静宜回眸中丝丝风qíng慑的心跳加快,忍不住往她身边挪了挪,斜着身子道,“我原来不这样的,也不知怎么的,你一笑,我就管不住自己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说了……”
“咳,奴婢见过郡主,侯爷,”玲心耳聪眼利,顺着风将云驰的话听了个满耳,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硬是整理好了表qíng,才迎了过来给两人见礼。
玲心是李静宜的贴身丫鬟,她的神qíng怎么能瞒得过李静宜?“好了,你叫人去歌月亭里备上茶点,我跟侯爷过去说话。”
玲心不敢抬头,拉了一把一脸怔忡的朱姑姑,“是,奴婢亲自准备。”
“我记得你从珠洲还带回来一个丫头呢,怎么如今只见玲心姑娘了?”忠义之人,算来容易被人记住,云驰与李静宜并肩向歌月亭去,脸上满是惬意的笑。“你说珑意,她素来胆子小,在珠洲又因我吃了许多苦,回来后我为她脱籍,放她回家去了,前阵子玲心还说,她嫁人了,日子过的不错,”李静宜从回京之后日子过的并不消停,对珑意的关注也少了,她的消息,还是玲心零碎跟她讲的。
“我看你身后那两个小的,身手都不错,是世叔挑的吧?”李氏以武传家,尤其是像安国侯府这样的百家世家,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私人,只看怎么用罢了。
李静宜也不瞒他,“是,当初玲心也是父亲送到我身边的,也幸亏有玲心……”
两人小声说着家常,信步来到歌月亭,云驰深吸一口湖面上带着荷香的风,“说起来还是长公主府好,景致好,也热闹。”
李静宜白了云驰一眼,“这话你都说的出来,京城谁人不知道,曾府可是堪比王府,便是你府上那种梅林,也羡煞许多人了。”
听李静宜提起那处梅林,云驰抬眼看了她一会儿,抿嘴一笑,“是啊,所以你一说喜欢,我便恨不得将整个林子都搬到你府上,可惜某人并不领qíng。”
谁说喜欢了?是母亲锦阳长公主喜欢好不好?李静宜无辜的看着越来越无赖的云驰,偏又无法否认,毕竟云驰几次叫人折了梅花送到长公主府,她跟母亲都“笑纳”了,“你这个人真的,处心积虑!”这个却有些冤枉云驰了,不过他宁愿叫李静宜认为自己对她早就生qíng,确切的说,从自己当初留意她开始,是不是已经对她生qíng了呢?“我也不知道,左右我对那些外物没有什么兴趣,想着你会喜欢,便想着送到你这儿来,能讨得你的欢心,也算是那花开的有价值了。”
“你啊,”听云驰这么说,李静宜不免又想起来自己在安国侯府时,云驰叫人送来的那些不伦不类的礼物来,“看来我以后得单开一个库房,装你送来的东西。”
“那就不必了,太麻烦了,”云驰连忙摇头,“咱们成亲之后,我便搬到这里来,到时候将侯府得用的东西一走搬过来就成了。”李静宜跟云驰在亭中说话,朱姑姑到底不放心,也陪在玲心身边“伺候”,这没多大功夫,已经听的额间见汗,暗恨自己不应该脑子进水,硬留在这里凑热闹,这自家郡主跟恩义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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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心被朱姑姑瞪的脸皮发热,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当然,她是知道恩义侯对自家郡主有qíng的,但郡主什么时候应了,她可怎么的不知道了。“荣海的事皇上应该不会拖太久,等他的事qíng一了,世叔回来后,我便过来跟殿下和世叔商量咱们的亲事,只是这里头还有些事我不便与你细讲,成亲只怕还得再等一等,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诚意,”有了刚才的缠绵,云驰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等了,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去做,只能委屈李静宜了。被湖上的凉风一chuī,李静宜也从刚才的旖旎qíng思里清醒了过来,她跟云驰若真的要在一起,别说招他为婿,就是嫁他为妻,单云后那一关就不好过,何况还有天下悠悠众口,“我知道的,我也不说叫你将今天的事忘了,左右我也没有真的想嫁人,有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其他,我不会qiáng求于你。”若不是因为担心李静宜嫁于别人,云驰也不会心急火燎的往回赶,但两人既然都表明心意了,云驰也不会出尔反尔,做背信弃义之人,“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有事没做完,我现在所能承诺的只有这一句,若我云驰今生有幸携一人之手,那人必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