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为什么百般委屈自己,也要努力跟云驰修好的原因,毕竟云驰是她天然的同盟,可如今,就因为她一时疏忽没有拦住青杨,不但将云驰得罪死了,折了青杨,还没了外头云家死士这仅有的力量!
想明白这些,云后除了无力跟迷茫,就只剩下悔恨跟哭泣了,她看上去是在哭青杨,其实更多的是在哭她无望的皇后之路。
……
李远山赶到伏虎峡的时候,李静宜已经被肖qiáng护送着到了当地县衙。
看到李远山急赤白脸的进来,李静宜颇觉有些对不起父亲,“女儿没事的,叫父亲担心了,母亲可知道了?”
锦阳长公主要是知道自己遇袭的消息,还不知道为急成什么样呢?“你母亲不知道,你走时不都jiāo代好了么,外头的消息不许告诉她的,我来时你母亲正由丁氏陪着在庄子里筹划着修个温泉池子,”见女儿确实无事,李远山悬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大夫可曾给你看过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静宜摇遥头,迎了李远山往屋里走,“父亲别忘了,皇上特意赐了个太医给女儿呢,”她一哂,“这回也幸亏有刑太医在,咱们的人才都没有大碍。”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要我的xing命,”自己在明,敌人在暗,说不担心那是假话。
“不是说抓到的有人吗?人呢?”这也是李远山想不通的,他抬眼往外看,“罗广恩呢?”“罗将军在外头忙呢,他已经查过了,说来的是应该是死士,跟咱们府上训出来的颇为相似,”李静宜将罗广恩查到的疑点告诉李远山,“肖统领那里催的急,我便叫他们押着人回京城了,父亲应该是错过了。”
听说押送的人里有自己派给李静宜的人马,李远山点了点头,他给女儿的都是府里的jīng兵,对付两个受伤的死士应该问题不大,他的注意力被李静宜说的疑点给吸引了,跟自家训出来的私兵颇为想似?“自大周开朝以来,就不许勋贵世家再养部曲了,大家顶多养一些看家护院的家丁,当然,暗地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套人马的,只是不但不能像过去那样光明正大,而且也不敢养太多,但是能在朝廷站住脚的人家儿,手里都应该有一些私藏的力量,”他见李静宜瞪大眼睛听的认真,失笑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若没有这些人,你以为云驰是如何那么快有西北站稳脚跟,最后还能gān掉西北大都督,拿到一兵权的?”
“可是整个云家几乎覆灭,”李静宜喃喃道。李远山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当时云家人在路上很受了些挫磨,你也知道的,那个时候即便暗中有人,举国盯着呢,也不好施为,何况大丈夫当有所取舍,若是当时动用了云家私兵,只怕也就没有今天的恩义侯了。”李静宜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卫国公府手里再藏着jīng锐,想谋反还是做不到的,若是利用手中的力量私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不逃的了,有没有地方逃且不说,就算是逃成功了,那世上不但再无云氏,而且云氏这个姓氏还要蒙羞。“女儿听罗广恩一说,心里也有几分猜测,女儿入京以来,并不爱抛头露面,更谈不上得罪过谁,就如父亲所说,如今京城里能养得起这些人的人家也是屈指可数的,哪一家也不像会对女儿动手的人。”伏虎峡遇袭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李静宜已经从早初的惊惧中缓了过来,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到底是谁要对付她,“女儿当时还多亏了肖统领才能安然无恙,虽然荣岚如今在他府上,女儿相信这事应该不是她的手笔。”且不说肖qiáng有没有能力养死士,即便有,也不是荣岚一个姨娘能动用的,何况肖qiáng在跟那些死士搏斗的时候十分的英勇,甚至手刃两名刺客,这死士豢养不易,如果是他养的,他绝对舍不得一次砸进来七八个。
“所以,”李静宜抬眸看了一眼李远山,两人眼神jiāo汇,心里共同浮出一个人—皇后。
只要李静宜死了,隆武帝不必背上乱伦悖理的名声,云驰也可以按照她的安排娶一个高门贵女为妻。“哼,我看她是太闲的慌了,”李远山重重的一拍桌子,旋即又有些无奈的坐下,“娘娘毕竟是应初的亲姐姐,这次应初也要过来的,被我给硬拦住了,此时整个朝廷都看着咱们呢,应初这时离京,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