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三皇子带着贴身侍从直接出了宫前往国公府。
他到的时候,太医正在替齐世子看上,三皇子就看到了齐君逸胸口上那一块极为明显的伤口,伤口位置很是靠近心口,一个不小心xing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胁,他心头当即一跳。
“君逸,你还好吧?”他面上当即露出十足的担心之态。
其实他想问的更多,但现在明显时机不合适,只能等没了外人私下里再问了。
齐君逸因为受伤出血过多的关系,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是虚弱,面上更是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惨白之色,双唇gān燥,都起了死皮,哪还有一点往日的风采。
看着这样的齐君逸,三皇子心里还真有些不落忍。
可在齐君逸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三皇子觉得心头一寒,总觉得今天的齐君逸给他一种yīn冷的感觉,可很快齐君逸就冲他虚弱的笑了笑,“我还好,多谢殿下关心。”
三皇子眼里还有些疑惑,想着也许是齐君逸受了伤心qíng不好的缘故,也就没多想。
反倒是太医在一边替齐君逸伤口上了药,又细细的叮嘱了一大通,无非是要多休息不要劳累按时换药等等,看着伺候齐君逸的下人将这些叮嘱都记住之后这才回宫复命。
齐世子虽然受伤严重,但好在xing命无碍。
等到终于没了外人的时候,三皇子这才皱着眉头问道,“君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府里受这么重伤?还有,慕子文人呢?没被发现吧?”
齐君逸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残狞之色,声音跟他的神色一样虚弱,“我也不太清楚,昨晚还没成事就被人袭击,等我醒来的时候,慕子文也已经不在了。”
三皇子下意识觉得伤了齐君逸的人可能是为了慕子文而来的,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慕子文被掳的时候来,怎么可能这么巧?
但想着慕子文,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凭慕子文的能力,他手下怎么可能有能够悄无声息的探入国公府伤了国公府世子还全身而退的高手?
之前想的是从齐君逸这里弄清楚qíng况,现在不止没弄清楚,反而更加复杂了,三皇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bào露出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上心。
现在不止没得到好处,反而带来了不小的隐忧,这次真是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憋闷感。
想着得来的另一个消息,就是慕子文今天没上朝的qíng况,三皇子想了想,刚好可以借着探望的消息去太傅府一探究竟。
有了这个想法,他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跟齐君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等三皇子离开后,齐君逸神色一下子就yīn狠了下来,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bào露,为了掩盖自己真正受伤的地方,他不得不自己给自己增添了一个明面上的伤口,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rǔ。
他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对他下手如此狠辣,等查出来后他一定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想着这些,他的眼神越发怨毒狰狞,看着不太想个人,反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伤害,更别提他这样身份贵重又特别心高气傲的人了。
……
三皇子到了太傅府表明了来意后很快就被人迎了进去,他在前厅也仅仅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人,只是等来的却不是慕子文,而是——
“见过皇伯,皇伯怎么会在这里,子文表哥呢?”三皇子神色一惊,当即行了一个晚辈礼。
哪怕他是皇子,对这位皇伯他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前阵子听闻皇伯跟邀慕子文去温泉庄子游玩,他听过也只是一笑置之,可现在看到这位皇伯亲自出现在太傅府,他心里突然有些打鼓,难道慕子文很得皇伯的看重?
傅邑直接在首位坐下,神色淡淡道,“免礼,本王听闻子文身体不舒服特地前来看看他,你来这里gān什么?”
三皇子一听这话心下就后悔不迭,早知道慕子文跟皇伯关系这般好,他何必为了卖齐君逸一个好而对慕子文出手呢,要知道能借助慕子文的关系在皇伯这里得个好,可比特意jiāo好齐君逸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现在齐君逸那边没得到好,这边又留下了可能被发现的隐患,这要真bào露出来,皇位就真没他一点份了。
想到这里,三皇子顿时露出一抹带着忧色的表qíng,“我也是听闻子文表哥身体不好,连今天的早朝都没上,特地来看看的,皇伯,子文表哥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