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再给她看看的,可小姐就说没事,等给老夫人请安回去再说。过来之前奴婢也试过小姐的额头的,是确定她没再烧了才让她过来的,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这就晕倒了。”
玲珑在旁边听得有点发懵——
早上她明明是和灵玉一起进去服侍严锦宁起身的,两人寸步不离,严锦宁是什么时候生的病?又是什么时候跟她们说过的?
玲珑心里一阵茫然,可是灵玉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最后就只是叫她怀疑是不是自己中途走神给漏掉了什么重要的过程。
老夫人听了这话,立刻就道:“那还不快去请齐大夫过来?”
“是!”子兰赶紧应了,小跑出去。
灵玉暗中掐了玲珑一把,玲珑这才有点明白,赶紧垂头掩饰qíng绪。
严锦宁这么晕着,老夫人看着急,好在齐大夫来得也快,“老夫人——”
“免了,快给这丫头看看。”老夫人打断他。
“是!”齐大夫过来给严锦宁认真的把了脉。
老夫人急道:“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二小姐有点气血闭塞,大概是心qíng郁结,又赌了点气吧。老夫人莫慌,小姐没事。”齐大夫道,“一会儿小的给小姐扎两针,就会醒的。”
子君从外面捧了笔墨进来。
齐大夫就要写药方。
灵玉想了想,担忧道:“齐大夫,我们小姐现在还每天都用着姜大夫给开得一副调理身子的药,您这个会不会和他开的药有所冲撞?不是说你们行医的都忌讳这些吗?”
“这倒是!”齐大夫顿住笔,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就道:“去把姜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给姜大夫比对一下,有忌讳的药,避过去就是。”
“是!”灵玉应了,赶紧回了凝香斋。
当初姜大夫开的药,严锦宁就没留着药方,她回去自然找不到什么药方,随便翻了会儿,就去偏院的角落里取了一捧药渣用帕子裹着带回来。
彼时冯氏才听了严锦玉去告状,唯恐老夫人再对严锦玉下手,火急火燎的就赶了来。
那会儿姜大夫施针过后,严锦宁已经醒了,正神色虚弱的坐在榻上,被玲珑服侍着吃燕窝粥。
“母亲——”见到她来,严锦宁忙就要起身。
“你歇着,身子不好还管这些个虚礼作甚?”老夫人沉声喝道。
她的面色不善,回头冷冷的看向了冯氏。
冯氏不能劈头盖脸的就替严锦玉澄清什么,连忙也露出担忧的神qíng道:“听说宁丫头晕了,我过来看看,这会儿好些了?”
话音刚落,外面灵玉就捧着手帕进来,“老夫人,奴婢翻了小姐的屋子,没找到药方,不过小姐每天喝的药都是在凝香斋的茶水房里由丫头们煎的,奴婢取了些药渣来,应该也可以吧?”
冯氏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一白。
本以为是严锦玉要遭殃,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扯到严锦宁喝的补药上来了?
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几乎要冲上去劈手夺下灵玉手里的药渣了,可是老夫人在这里,她不能这么做。
严锦宁这丫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氏咬紧了牙关,霍的扭头朝严锦宁看去。
严锦宁却也是满脸迷茫的神色,拧眉道:“什么药渣,拿药渣做什么?”
“齐大夫说你气血闭塞,要给你开药调理,又怕是和你之前用的药有冲突,所以想找药方过来给他参考着写方子。”老夫人道:“你别管,大早上的不吃东西,身子虚,难怪会弱成这样,快吃点垫垫肚子。”
她这样说着,严锦宁就不做声了,低头继续由玲珑喂她喝粥。
冯氏也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这么一说,却就只是个巧合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居然会翻出这件事来。
她没办法发作,就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同时心里紧张不已——
齐大夫在府里许多年,资格老,脾气也怪,姜大夫才是她的心腹,这齐大夫她左右不了。
齐大夫捡了药渣查看,先是大致的翻看了一遍各种药材,后面眉头就慢慢皱起来,又仔细把那捧药渣都打量一遍。
冯氏知道瞒不住的,于是先发制人的开口,“齐大夫,怎么了?难道是这药方有什么问题?当时姜大夫去给三个丫头看诊之后,去跟我报过的,我记得他当时是说宁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