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定了定神,司徒倩突然扬声喝道:“你站住!”
她的骑术自然比严锦宁这个新手要好上很多,当即打马追上去,一把拽住了严锦宁的手腕。
因为这一声断喝,音调有点高,前面赵韵和陆双绮那几个人已经频频回头张望。
“你敢对本宫不敬?”司徒倩不悦叱道。
严锦宁完全不想和她争执,但这女人既然纠缠上来,那就绝对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严锦宁虽不惹事,不过她也不怕事。
在司徒倩怒气冲冲的质问之下,她从容不迫的将对方扣在她腕上的那只手拉开,甩掉。
司徒倩愕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严锦宁不卑不亢的对上她的视线,凉凉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今天来跟我说些话的用意,当然,我也知道这都是谁指使你的,可是很抱歉,我不能照你们期待的那样做,所以你不用再试图挑拨或是来激
我了。”
司徒倩更是讶然,眼睛越发睁得老大,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严锦宁已经继续道:“你不必否认,难道你敢否认,这件事其实是你的养母,贵妃娘娘指使你来与我说得吗?”
这的确是祺贵妃的意思,可是严锦宁怎么会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司徒倩脱口反驳。“哦?难道不是吗?”严锦宁只是微笑,说着也不等她回答就又继续说道:“如果夜帝带了素樱公主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联姻的,而七殿下又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么一旦他身上有了南月驸马这重身份,那么就很难保证整个南月的朝廷,甚至于夜帝陛下不会成为他的后盾。贵妃娘娘不能看着这样的事qíng发生,是一定的,这没什么难猜的。而你今天找上我来特意的说这些,也无非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想让我出面去
闹,进而搅huáng这门婚事?”
她居然都能猜到?看来这个丫头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糊弄。
司徒倩心里暗暗一急,无可否认,她已经有点乱了方寸。
可是争qiáng好胜,她并不想在严锦宁的跟前示弱,于是一更脖子,冷笑道:“我为了挑拨你去闹?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严锦宁会她以同样冰凉的一点笑容,她不和司徒倩争执,只是眼袋笑意越发深刻了几分的沉声道:“是与不是,你的目的为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公主殿下,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为我解惑和提醒,那么
作为回报,我也给您一个建议?”
司徒倩是祺贵妃的养女,平时在宫里,背地里那些奴才怎样姑且不论,但明面上却都绝对是捧着她的。她是头次被人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奚落,当场就要发怒,却见严锦宁红唇微启,一字一顿的道:“贵妃娘娘反对的事,皇后娘娘却未必就不是乐见其成的,公主你久居宫中,应该不能视后宫之主为无物吧?
您要为贵妃娘娘尽孝,这是应当应分的,我只是劝你——本分上该做的做了就好,过犹不及,如果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那就不好了。”
司徒倩的心头们猛地一跳,脸色也微微苍白几分。
严锦宁策马错过她身边,又再补充了一句,“反正贵妃娘娘jiāo代你的事,你也已经做了,是我自己没有中计,不是吗?”
这种qíng况,就算司徒倩如实回禀了祺贵妃,祺贵妃最多不满,倒是不至于将责任算在她的头上来。
司徒倩隐隐有些意动。
前面赵韵等人都唯恐她要找严锦宁的麻烦,可是没人敢于靠前,就只是放缓了速度在观望。
严锦宁头次骑马,还是谨慎小心的,策马追上了她们。
“锦宁!”赵韵长出一口气,赶紧唤她,远远地看了眼身后司徒倩所在的地方,想说什么话,又碍着身边有人,最后就只能闭了嘴。
陆双绮比眼济宁要大一点,为人也很jīng明,左右看了眼天色就道:“马上就到晌午了,我们走吧,去马圈把马还了,休息下就该用午膳了。”
如果是司徒倩要找茬,她们这些人的身份,谁都无计可施。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吧。
一起的几个姑娘互相看了看,也点了头。
“那走吧!”陆双绮道。
严锦宁冲她感激一笑,几个人各自控马前行,不想才走了几步,去是变故突生——
咻的一声,一支冷箭从旁边的树林里she出,方向不偏不倚,就刚好是冲着几个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