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气躁的当即冷了脸。
“夫人,是梁嬷嬷亲自来了,您看这——”杨妈妈一脸的担忧。
“让她进来吧!”冯氏不耐烦道,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杨妈妈还唯恐她心里不痛快,就要和南康公主方面当众起冲突,闻言,这才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紧的去了。
不多时,梁嬷嬷就被引了进来。
“老奴见过侯夫人!”梁嬷嬷走进门来,只是象征xing的弯了弯膝盖,根本就是眼高于顶,没把冯氏看在眼里。
冯氏心里更是不痛快,面上也冷冰冰道:“梁嬷嬷怎么突然来了?前些天听说玉儿病了,那天宫宴上看到,她看着已经无碍了啊!”“夫人和大小姐之间真是母女qíng深,时时处处的都想着大小姐。”梁嬷嬷gān笑道,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既然夫人这么惦记着大小姐,那就应该知道当初公主答应您会关照大小姐的条件,现在她答应您的事qíng
已经兑现,您答应的事是不是也该早早的办了?”
冯氏听她提起这茬,倒是没怎么意外,只道:“既然是我答应的,那我就自然会说到做到,不过这几天还不得机会,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贵府近期就要办喜事了吧?”梁嬷嬷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严老夫人的xing子也是倔qiáng,为了不叫夫人背地里受委屈,人多的场合才好呢不是?”
把严锦宁送给萧廷玉,冯氏一点也不心疼,可如果大庭广众的闹,伤了他们侯府的颜面她就不高兴了。
冯氏不由的冷了脸,“总之我答应过的事qíng就一定会兑现,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本夫人心里有数,就不劳梁嬷嬷你来支招了。”
梁嬷嬷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是心里不痛快,面上表qíng越发不恭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侯夫人好自为之吧。公主殿下的耐xing有限,您最好也是抓紧了,省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言罢,她也不等冯氏反应,腰杆笔直的转身离开了。
冯氏盯着她的背影,压根都咬得生疼。
“呸!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老刁奴罢了。”杨妈妈恶狠狠的从旁啐了一口,然后走到冯氏身边安抚道:“夫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没得rǔ没了您的身份。”“我跟她?”冯氏不以为然的冷笑,随后话锋一转,就又多了几分烦闷之意道:“不过南康公主不是个好像与的,这件事既然是我应承她的,就是要抓紧时间办了。宁丫头最近是与我之间越来越疏远了,早早
把她打发了也好!”
“可是小侯爷大婚这样喜庆的日子,触了霉头就不好了吧?”杨妈妈迟疑道。冯氏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脸上都是yīn森的冷笑,“梁嬷嬷方才的话也有道理,这件事如果是要捂着办了,老太婆最近本来就对我颇多的忌惮和不满,保不准就要怀疑到我的身上来的。如果事qíng闹大了,她反
而不会觉得是和我有关,最多只会当成是萧廷玉动的歪脑筋。”
杨妈妈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言。
凝香斋这边,梁嬷嬷刚走,严锦宁就得了消息。
“梁嬷嬷?她亲自来的?”她手里拿着花绷子,针线没停,只是随口问道。
“是的,去了兰苑,和夫人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不过倒是没多长时间就走了。”玲珑回道。
严锦宁斟酌了一下,也是觉得奇怪,“前几天的宫宴上我看到严锦玉了,她看着没什么事啊,那梁嬷嬷来找母亲做什么?”
至于萧廷玉——
当时严锦宁见他那个形销骨立的虚弱样子,的确是大吃一惊的,可就算萧廷玉病入膏肓了,梁嬷嬷也犯不着找上门来和冯氏多说什么的。
严锦宁缓缓停了手中动作,闭上眼。
她脑中思绪飞转,自然就想到了严锦玉的婚事。
那件事进展的太顺利了,以至于让她到了现在都心里不踏实。
“小姐?您怎么了?”玲珑等了半天,见她一直没有言语,就忍不住的催促。
严锦宁睁开眼,眼底有晦暗的光芒闪烁,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说:“我忍了她们够久了,已经没有耐xing再忍下一次了,她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可如果这次还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来,便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