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对不住你?我们严家哪里对不住你?锦衣玉食的供着你,你还不知足,居然做出这样让他脸上蒙羞的事?”
已经过世的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老夫人简直气得要疯了,打了冯氏两巴掌还犹觉得不解恨,于是就又抓了两把。
冯氏的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也顾不上头脸,只能大力的把老夫人推开。
老夫人站不稳,撞到了后面的椅子,她毕竟是年纪大了,也折腾不起,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红耳赤的大口喘气。冯氏赶紧上前,哭诉道:“母亲您听我解释,事qíng不是您看到的那个样子的,这么些年了,我对侯爷的心思一直就没变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个人。方才我在宁儿那里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我只
是回来换衣裳的——”
话到一半,她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在严锦宁处发生的那一幕。
当时那一幕发生的虽然可以用意外解释,可如果严锦宁那死丫头是故意的呢?
冯氏的心里突然一惊,眼泪就戛然而止,正待要说话,杨妈妈已经惊恐的开口道:“夫人!是郡王爷!这人是江城郡王啊!”
“什么?”冯氏如遭雷击,所有的思绪就又都被击得七零八落。
她仓促的一转身。
果然就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嘶吼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正牌女婿,江城郡王萧廷玉。
冯氏的脸色一白,脚下就踉跄着连退了两步。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我不管她是谁,你给我解释!我就只信我眼睛看到的,你这贱人,yín妇,你简直——”
话说不完,她就又气得喘不上气。
冯氏的脑中也是惊雷阵阵,好半天没有反应。
这时候杨妈妈也渐渐地发现萧廷玉是不太对劲了,迟疑着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方才是我一直陪着夫人的,奴婢可以作证,夫人她真的没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且您看着郡王爷,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什么也不想听,但是萧廷玉嚎得实在让人头皮发紧,是个人都知道他是真的不对劲了。
只是不管萧廷玉如何,方才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已经成了老夫人心上的一根刺。
于是她冷笑,“她不是几次三番的往南康公主府里去么?谁知道这背后的都是藏着什么猫腻的。”
“母亲!”冯氏忍无可忍,突然嘶声怒吼起来,面皮涨的通红的大声道:“您这一定是要bī死了我才肯罢休的吗?”
老夫人眼睛一瞪,才要发作,外面姜大夫就已经被人带了进来。
他本来是听说老夫人昏倒了,所以匆匆赶来,这会儿一见萧廷玉躺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嘶吼,就诧异的愣住了。
冯氏心qíng烦躁,连忙道:“这个孩子刚才和玉儿一起在我这里喝茶,说着话呢,突然就成这样了,你快给看看,他这样子不太对劲,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
姜大夫不敢怠慢。
萧廷玉这会儿折腾的厉害,几个丫头婆子都不敢近他的身,而且也制不住他,姜大夫只能过去跪在地上给他把脉。
老夫人心里怒火滔滔,可是为了严谅的面子,却只能尽量不提这件事了。
那边姜大夫把了脉搏,勃然变色。
“他怎么了?”冯氏问道。
不管是为了严锦玉还是为了她自己,她这里都绝对不能让萧廷玉有事的。
“郡王爷这是被人下了药了。”姜大夫道。
因为一屋子的人都是女眷,他难免尴尬。
“下药?”冯氏也没细想,只是拧眉道:“那他要不要紧?”
“这——”姜大夫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才又硬着头皮道:“郡王爷被人下的是催qíng的药,倒是不至于会有xing命危险,只是他服药过量,怕是——怕是得尽量纾解发泄一下的。”
老夫人和冯氏都是过来人,闻言齐齐的都红了脸。
老夫人瞪了冯氏一眼,脱口骂道:“不要脸!”
这话多有冲着冯氏的意思,冯氏心里一阵恐慌,唯恐她别有把话当众说得难听了,赶紧就道:“母亲,今天场合特殊,咱们府上还有客人要招待呢,有什么话,都等两个丫头的及笄礼过了再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