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公主被惊了一跳,肃然道:“又怎么了?”
不过就是中了点催qíng的药物而已,等折腾够了,这药效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啊。
话是这么说,南康公主也是真的担心儿子,就直接奔了萧廷玉的院子,结果人还没走近,就先听到那院子里传出来的响动,萧廷玉嘶哑着嗓子,凄声咆哮,那声音听起来,分外渗人。
南康公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严锦宁听了这动静,也是大为意外,她本来不想掺合的,但是想着横竖事qíng惹上身,也已经甩不掉了,便就也是跟了去。
一行人进了院子,却是大吃一惊,就见萧廷玉只穿了条亵裤,光着膀子在院子里。
那院子里有两个栽种荷花的大水缸,他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一面脸色血红的仰天嚎叫,一面就往那水缸里跨。
两个小厮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大声叫嚷,“郡王爷,您冷静点,冷静别乱来啊!”
但是那萧廷玉仿佛是发了狂,根本就听不到人话,又踢又打,也不说话,只是嘶吼着,拼命的只想往那水缸里去。
南康公主看得都傻了眼——
眼前那人哪里还是她玉树临风的儿子?根本就是个疯魔了的野shòu!
众人正在傻眼的时候,鼻青脸肿的大夫火急火燎的从屋子奔走来,一把扯开两个小厮,道:“都别拦着,让他进去!”
两个小厮一撒手,萧廷玉已经一头栽进那大水缸里。
“廷玉!”南康公主吓了一跳,赶紧奔过去。
萧廷玉人泡在冷水里,也还是不停的痛苦咆哮,通红的脸色,额头上青筋bào起,面孔狰狞得吓人。
南康公主不由的倒退一步,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水缸道:“这——这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说话间,她似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骤然回头去院子里搜索严锦玉的所在。
彼时严锦玉也才跟到房门口,被南康公主要吃人一样凶狠的眼神一瞪,顿时双腿发软,扭头又钻进了屋子里。
南康公主怒然跟进去,却见严锦玉正把一个衣不蔽体的柳眉从chuáng上往下拽。
柳眉的一身衣裳都被撕烂了,这会儿扯了条chuáng单,拼命的想要掩住身体,呜呜痛哭。
严锦玉见到南康公主冲进来,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凝结在了血管里,瑟缩着收了手,嗫嚅道:“母亲!”
南康公主冲过去就给了她一巴掌,“我说让你好好服侍廷玉,你这是又做了什么事了?”
严锦玉捂着脸,跪下去,却是有口难言,只就支支吾吾道:“不关我的事,我——是郡王爷他——他——”
到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康公主心里着急,也就不和她计较了,转身又冲到了院子里。
那水缸里,萧廷玉光着膀子,只顾着往身上泼水,大夫站在旁边,进退两难,见她过来,只能求救道:“公主——”
“这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康公主怒喝。那大夫满头冷汗的跪下去,只能如实道:“之前那次诊治的时候小的就说过,郡王爷在房事上应当节制了,想来是之前损耗太大,如今——如今有心无力,再加上又中了chūn毒,积攒体内散不出去,现在—
—现在多泡泡冷水,这对他有好处的。”
南康公主又如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是透心凉。
她脚下踉跄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梁嬷嬷和另外一个嬷嬷一起撑着她,她才勉qiáng能站稳了身子。
严锦宁站在院子门口,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容也是意外的很。
之前她明明只叫闫宁顺手把萧廷玉扔去冯氏那里的,明知道以冯氏的为人和应对手段,应该不至于真出什么事,但是用来离间她和老夫人的感qíng,那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的。
可是现在——
难道是闫宁给萧廷玉喂了什么药吗?而且居然还搞成这样?
南康公主已经过不堪打击,气若游丝,qiáng撑着最后的一点力气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力不从心,难道你是说廷玉他——他以后——”
萧廷玉可是个男人,而且还很年轻,这要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就这么废了——
那他以后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