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有备而来,他却居然带了为数不少的人,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黑衣人始料未及,然则却根本就没给他们继续反应的机会,这条巷子对面也有小股的一队侍卫杀到。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一行几人被堵了个严实。
这时候司徒铭已经策马行到了丛家的马车前面。
“见过睿王殿下!”huáng妈妈赶紧下车,恭恭敬敬的行礼。
司徒铭淡淡一笑,却是直接越过她去,冲马车里的国公夫人一拱手道:“国公夫人可还安好?本王适才路过附近,听闻这里有打斗声,觉得奇怪,就差了苏杭过来看看。让国公夫人受惊了。”
他是当朝皇子,君臣有别,国公夫人就算资历再老——
有多大的面子也不能拿到他的面前来显摆。
说话间丛蓉已经扶着国公夫人下了车。
“臣妇/臣女见过睿王殿下。”祖孙两人都行了礼。
司徒铭对她倒也客气,当即莞尔,扔了马鞭给侍卫,亲自下马虚扶了一把,“国公夫人不必拘礼。”国公夫人年纪大了,一贯的就没什么jīng力应付琐事,于是丛蓉就代为说道:“多亏遇到殿下在这里。”说着,她便回头指了指被堵在后面那条巷子里的严锦宁等人道:“这次人太猖狂了,不仅当街掳劫了严家
小姐,还对我们国公府的人痛下杀手,若不是殿下刚好赶到,还不指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被团团围住,只能全神戒备,随时准备迎敌。
司徒铭云淡风轻的看过去一眼。
按理说他那一眼该是看得几个黑衣人,可是站在苏杭身边的严锦宁感觉得分明——
他其实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是么?京城之地,居然还有这样胆大包天的恶人?既然是叫本王遇上了,那是要见识见识了。”随后,司徒铭道,语气闲适的有些不合时宜。
他飘过去一眼。
几个黑衣人俱是心头一紧,更是用力握紧手中长剑。
“苏杭,护着点儿严家小姐!”司徒铭负手而立,眼底光芒带着明显的寒意,字字清晰道:“尽量留活口,实在不行——死的也无所谓!”
司徒铭会在这个时间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这事qíng的本身就是存着猫腻的。
不用想严锦宁也能猜到,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和他之间必定会有某种联系。
此刻听他这一句话,严锦宁心中突然灵机一动,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说话间,跟在他身边的苏青已经一挥手,带着随行的卫队全部围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自然也不能乖乖束手就擒,连忙奋起抵抗。
司徒铭从旁看着,脸上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冷酷表qíng。
他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qíng绪的意思。
这边两拨人混战,打得如火如荼。
苏杭趁机护着严锦宁走到和大家一起。
丛蓉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有些忧虑的上下打量她,道:“二小姐,你没受伤吧?”
“还好!”严锦宁感激的略一颔首,然后往前两步,走到国公夫人面前,屈膝冲她和司徒铭福了一礼:“严锦宁多谢国公夫人和睿王殿下仗义出手相救。”
国公夫人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是将门出门,故而身上就有种不同于一般妇人的气势。
她的神色冷然,只淡淡的看了严锦宁一眼道:“没事就好。”
便算是个jiāo代了。
她的心qíng,似乎很差,随后就冷着脸再不说话。
这边丛蓉倒是怕严锦宁脸上挂不住,连忙打圆场的安抚道:“二小姐这会儿你大可以放宽心了,有睿王殿下在,这些歹人再不敢行凶了,回头我叫我们府上的人送你回去。”
“多谢丛小姐!”严锦宁道谢。
恰在这时,街口那里一个黑衣人被苏青的暗器she中,哇的一声惨叫,几个侍卫趁机一拥而上,毫不留qíng的将他砍了个血ròu模糊。
这场面,实在血腥粗bào。
丛蓉按着胸口压下翻上来的恶心感,赶紧别开了视线,可是再看向严锦宁的时候,眼神就不禁带了困惑:“二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刺客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
不仅仅是他们当街掳劫严锦宁这件事,更有甚者,今天是严锦宁行及笄礼的大日子,午宴时分她人都还在永毅侯府的,怎么这时候就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恶人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