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晚辈,姑母做寿,理应道贺,不必客气!”司徒渊淡淡的道。
跟在后面的闫宁就走上前来,呈上一个礼盒。
萧敬斋也不推拒,把东西接了,jiāo给了下人。
站在司徒渊身后的另一个锦衣公子就调侃道:“都是登门来给南康姑母贺寿的,姑丈你却只看到昭王殿下一个,这叫我和海晨的脸都往那里搁啊?”
他这一说话严锦宁才想起来,这是安王府的世子司徒海玉。这位世子和司徒渊年龄相仿,因为安王是个闲散王爷,他也就跟着学了些不务正业的纨绔习气,喜欢拈花惹糙的游戏人间,但偏生他模样省得好,嘴巴又甜,哄的老太妃十分开心,整个安王府就把他当小
祖宗一样的捧着供着。
萧敬斋对他就随意几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成天的到处跑,难得见你一次,你要不说,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司徒海玉笑嘻嘻的又凑了两句,也送了礼物。
司徒海晨使了个眼色,他的随从也把带来的礼物奉上。
“现在时间还早,太子殿下也已经到了,你们几个也过去花厅坐坐?”寒暄过后,萧敬斋道。
“好啊!我也有阵子没见过太子哥了!”司徒海玉笑道。
司徒渊的面容始终冷淡,没有表态。
萧敬斋看过来,司徒海晨忙道:“我最近被我父王圈在家里帮他对账本,眼睛都要看瞎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赏花赏景赏美人了。要叙旧,你们去,别算上我,晚点等开宴了我自己过去。”
萧敬斋看了他一眼,也没勉qiáng,径自引司徒渊两人往里走,“殿下请吧!”
司徒渊没说什么,仍是旁若无人的跟着他进了里面的院子。
这边司徒海晨于是就收回了目光,含笑看向了严锦宁道:“你不会是为了那天的事在跟我生气吧?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世子爷多想了。”严锦宁打断他的话,直言不讳道:“我想和我妹妹逛一逛,世子您若跟着一道,不太合适,请你行个方便?”
司徒海晨就是脸皮再厚,面上也有些讪讪的。
严锦宁不想在这里继续和他一起被人围观,于是错开他身边,抬脚就走。
司徒海晨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玩味着勾了勾唇,却没有主动去追。
以前他只佩服司徒渊,现在却发现严锦宁也是个定力惊人的怪胎,两个人都闹成那样了,如今见了面,居然还可以装作是陌生人一样的对彼此视而不见?
如不是他深知其中内qíng,在一个外人的立场,绝对看不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啊。
司徒海晨的眼睛发亮,暗中钦佩之色就写在了脸上,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严锦宁的身上,反而没察觉一直站在旁边的严锦雯。
此时严锦雯使劲捏着手指,面色微红的站着,外表看着温和平静,实则却是忐忑不已的。她努力的试了几次,想要主动开口搭讪,可是都怕唐突,斟酌半天又紧张懊恼的开不了口。可是这样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的,于是斟酌再三,她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世子爷……您和我二姐姐很熟悉吗
?”
司徒海晨一愣,闻声回头,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京城里勋贵之家的宴会他经常出席,见到的大家闺秀太,以至于现在看谁都不怎么上心了。
不过他这人,脾气向来都好,左右看了严锦雯两眼,随口问道:“你也是严家的?”
严锦雯听他和自己说话,一颗心就砰砰直跳,qiáng忍着心里激动的qíng绪,露出一个略带羞怯却大方得体的笑容道:“是!我叫严锦雯,年前有一次还跟我二姐姐一起去王府拜访过的。”
“哦!”司徒海晨记不得她,也更不会刻意去想,不过他今天心qíng好,就又随口调侃着问了句,“你二姐最近心qíng不好么?怎么跟我说话爱答不理的?”
严锦雯的心思细密,自然发现了他说话时候视线都没落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这样三句话不离严锦宁,也着实叫人大受打击。
严锦雯面上的笑容慢慢的就有些挂不住了,用力的捏着袖口,司徒海晨本来也没心思逗她,一转身就追着严锦宁离开的方向去了。
严锦雯站在原地,看着他洒脱离开的背影,指甲越掐越用力,最后几乎就掐进了rò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