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竹是不敢磨蹭的,很快的替冯氏整理好。
冯氏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冲了出去,“备车!”
*
彼时的天牢之内。
萧敬斋被送进来,就单独关进了一间空旷的牢房里。
因为他是驸马,是皇亲,再加上还没有被过堂定罪,所以狱卒对他还算礼让,不仅给他找了间相对gān净的牢房,还特意的和其他犯人隔开了。
萧敬斋逆来顺受,被人推进牢门就弯身坐下,靠在了墙壁上。
这天牢里终日不见阳光,到处都是一股霉烂腐败的味道。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两个狱卒毕恭毕敬的跪地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恩!”司徒宸负手而立,淡淡的道:“都起来吧。父皇派本宫来查问一下严世子一案的具体经过,本宫要单独和驸马爷聊聊,你们都先暂且退下!”
“是,殿下!”两个狱卒十分本分,爬起来就和司徒宸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卫一起退到了远处等候。
司徒宸款步走进来。
萧敬斋直接坐着没动,神qíng冷蔑的斜睨他一眼,然后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再就别开了视线。
司徒宸也无所谓,走过去,隔着一道牢门俯视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萧敬斋开始没有理会他,但是心里到底也还是气不过,过了一会儿,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了他道:“太子殿下觉得您的为人能叫我信服吗?”
如果不是他的女人足够聪明,看懂了他的暗示,早一步带着孩子逃走了,这会儿他们早就落在了司徒宸的手里,成为司徒宸用来继续cao纵和利用他的筹码了。司徒宸的目光yīn了yīn,却是不怎么耐烦,“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再说这些还有用吗?你别以为就你聪明,你以为他们跑得掉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和孩子,只要本宫想找,自然掘地三
尺也能把人给翻出来。萧敬斋,萧廷玉已经是废人一个,你在南康姑母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折腾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就只留下了这么一点血脉,你真舍得断送在这里吗?”
“你——”萧敬斋满眼都是喷薄yù出的怒火,可是事到临头却根本就无从发作。
萧廷玉被南康公主宠坏了,从小就养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习xing,勉qiáng附庸风雅的有些学识,却没有半点的担当和雄心抱负。他萧敬斋因为被皇家招赘,已经毁了前程,怎么可以靠着这么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延续香烟?再者他也是受够了南康公主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态度,于是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金屋藏娇,养了女人又生了儿子
。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初萧廷玉屡次惹祸又被人废了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在意——
南康公主是只有萧廷玉这么一个儿子,而他萧敬斋的希望却是全部寄托于另外的一个小子儿身上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司徒宸拿住他金窝藏娇的把柄,并且以此威胁他的时候,他明明不看好司徒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为他设局陷害司徒渊。
而现在——
司徒宸居然再度利用他的这个把柄来威胁他,想让他承担下一切的罪名。“横竖事qíng都已经这样了,你再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就算你供出本宫来,本宫被打为此事的主谋,可是后面根本就不需要本宫亲自动手对你做什么,只要我把你金屋藏娇的秘密告诉了南康姑母,以姑母的个xing,就算是上天入地,她也一定会翻出你的那个女人和孽种,让他们统统不得好死的!”事到如今,司徒宸也不屑于再维持什么风度了形象了,出口的就是赤luǒluǒ的威胁,“所以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
弄到鱼死网破?现在只要你闭紧了嘴巴,把这件事承担下来,本宫安然无恙,自然也不会揭你的短,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萧敬斋盯着他,脸上颜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便是咬牙切齿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本来从他站出来承担此事的时候就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司徒宸其实都没有必要再走这一趟。
这个卑鄙小人!这种人如果真的做了皇帝,还不知道会把好端端的一个国家糟蹋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