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宁带了玲珑往回走,这几天的天气都不错,太阳出来了,就暖融融的,所以两人便走得很慢。
“小姐,大小姐这都回来好几天了?就算躲着不出去见人,那她现在府里也是尴尬,您说她以后还能回公主府吗?”玲珑问道。
“回去什么?”严锦宁嗤笑一声,语气鄙夷,“母亲不会让她回去的,别的都不说,就公主府目前的处境……也没什么前途的!”
“怎么会?”玲珑不解,“就算驸马没了,只要南康公主殿下还在,他们公主府的地位就不会变的。说到底,驸马就是个招赘的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严锦宁笑笑,她对严锦玉的处境是不可能同qíng的,说着却是yù言又止。
玲珑好奇,盯着她看。严锦宁侧目看了她一眼,这才不得已的开口道:“有件事……这些年南康公主和驸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早就有了外心思了,只是南康公主不知道。南康公主那人你见过,一旦
叫她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家丑,只怕也要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迟早整个公主府都沦为笑柄。”
“驸马的外心思是……”玲珑还是懵懂的一知半解。
严锦宁就叹了口气,“大哥出事那天,我们遇到的那双母子,当时我是没往别处想,可是回头再看,那小孩子……却是有些面善的!”
玲珑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赶紧捂住嘴巴,不可思议道:“小姐,您是说驸马他……他……”
“八成是了!”严锦宁点头。
“那……那……”玲珑还是觉得这事qíng离奇,“南康公主殿下她不知道啊?”
“如果她知道了,还能是眼前的这个局面吗?”严锦宁反问。
玲珑想想也是,但还是被这件事冲击得太大,“那小姐您为什么没讲出来呢?南康公主和南城郡王当时那么欺负您,气气他们都好。”
“他们是对我不住,不过……”严锦宁沉吟一声,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但是说到底,南城郡王其实对我到底是有一份心意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想让他太难堪了。”
……
主仆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走远了。
这边花圃后面的一块光滑的大石上,严锦玉捏着帕子,脸色yīn沉的已经半天没动了。
柳眉使劲低垂着脑袋站在她身后。
严锦玉隔着断断续续的花丛,盯着严锦宁主仆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当初是她死活要拒绝萧廷玉的,现在还在这里藕断丝连的说什么体谅的话?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柳眉悄悄的抬起眼睛,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脸色发白的试着问道:“小姐,您说方才二小姐说的驸马爷存的外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严锦玉回过神来,再一想这件事,更是不由的重视起来。
那天她也在场,不过因为那对母子的身份低贱,倒是没怎么在意,现在回头想想——好像最后临出门之前,司徒海晨也说过看那小孩子的样貌有点面熟,只是当时大家都想着去驿馆追严锦华一行,就没人细想,这会儿仔细的回头想想,那个小男孩的五官,居然真的和萧敬斋有几分相似的
。
严锦玉不禁打了个寒战,喃喃自语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在南康公主那个出了名的悍妇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萧敬斋的胆子也是太大了些。”
再这么一想,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在萧廷玉出事之后,萧敬斋并没有表现出多少过激的表现了。
毕竟——
他们都以为萧廷玉是萧敬斋唯一的儿子,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的。
“原来如此!”打通了其中所有的关节,严锦玉反而如释重负,yīn测测的笑了起来,“却不知道南康那毒妇和萧廷玉那个人面shòu心的混蛋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个什么表qíng了!”
会气得发狂吧?
这一刻,严锦玉只要想想,心里就痛快的几乎要失声笑出来。
“小姐……是要把这件事告诉郡王爷吗?”柳眉揣测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