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找来这种药,冯氏和严锦玉母女也算煞费苦心了,毕竟严锦宁是司徒铭要的人,如果直接给她喂了毒药,司徒铭很有可能会翻脸,所以她们用假的迷药替代。
到时候,她一服药昏迷,司徒铭未必就会多想,而一旦他玷污了她的身子,回头就算发现严锦宁被药成了傻子,只要冯氏等人一口咬定她是受了刺激过度才这样的,那么——
司徒铭理亏,还能说什么?
最后必定不了了之!
人傻了,生不如死,和直接弄死了之间,其实前者,或许会让冯氏母女觉得更痛快。
严锦玉听严锦宁把她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但这却并不是她心虚的时候。
她很快定了定神,仍是紧张的盯着那边的司徒铭道:“那他这是怎么了?”“没什么啊?”严锦宁耸耸肩,冲她晃了晃手里那个瓷瓶,“祖母给的这瓶可是好东西,她不是要拍睿王殿下的马屁吗?那我便索xing让殿下他借机快活个够,所以么——我在这里面又加了点别的料,然后按照
冯氏原来的安排,混了点儿进他刚才喝的茶水里。”
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连司徒铭都敢随便动?还当真是不怕死么?
严锦玉觉得自己就快疯掉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你……在这里面多加了什么?”
严锦宁露齿一笑,“也不是什么特别金贵的东西,就是我手上刚好有,就没làng费。之前莫姨娘死了之后,我叫人把她那些没人要的罂粟花的花粉都收集起来了。”
罂粟是可以叫人产生幻象的,再用得多了,也有可能死人!
“你——你这个疯子!”严锦玉忍无可忍,几乎是凄厉的张嘴就哭了出来。
“物尽其用嘛!”严锦宁还是不以为然的笑道,“其实我本来是想叫人弄点五食散来的,后来想想,我没有熟悉的门路,万一让卖药的把我供出来,就得不偿失了。所幸罂粟和五食散的功效也差不多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真的像是在和人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平常。
严锦玉整个人都在抓狂,但偏偏被人架着,她也动不了。
严锦宁眯着眼睛回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思忖道:“当时我让柳眉把你给萧廷玉的信上的时间改了,往后拖了半个时辰,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从公主府出来,朝这边来了吧?”
严锦玉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汗毛倒竖,警惕道:“你到底要gān什么?”
严锦宁努努嘴,示意他去看那边神志不清的司徒铭,“你没见睿王殿下正yù火焚身么?”
严锦玉不傻,再一联想她刚才提起萧廷玉的行程问题,马上就明白过来。
她惊恐的瞪着眼,大声道:“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严锦宁挑眉,给架着她的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给我捏开她的嘴巴。”
“你——”严锦玉下意识的就想破口大骂,那汉子已经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卡断了她的声音。
严锦宁款步朝她走来。
严锦玉无路可退,只能最大限度的往后仰着脖子。
但是那两个汉子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像是被铁钳卡住了一样,根本就避无可避。
严锦宁拔掉瓶塞,把里面剩下的大半瓶药水倒了一半进她的嘴巴里。
严锦玉浑身僵硬,她能感觉到那种微凉的液体滑过她喉管时候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身子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严锦宁瞧见她那表qíng就乐了,“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至于做出这副表qíng来吗?”
一直到严锦玉把那药全部吞下去,卡着她下巴的汉子才松了手。
严锦玉使劲的咳嗽,可是已经吞下去的东西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无计可施,她只能涕泪横流的抬头朝严锦宁看去,“锦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放过你?”严锦宁反问,面目冰冷,“在你和冯氏一起谋划要暗算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要放过我?今时今日,落到这个地步了你才想着来跟我求qíng告饶?严锦玉,如果你敢作敢当,或许我还会佩服到底
是有三分硬气的,现在这么低三下四的,自己也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