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人跪在地上,眼神闪躲。
严锦玉看到这人,突然一阵紧张,用力的抓住手里的衣裳。
那人苦着脸,随后却是嚎啕一声,哇的哭了出来,“小的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贵人饶命!饶命啊!”
萧廷玉一头雾水。
严锦玉却是紧张极了,万一这人供出了冯氏,那会怎么样?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那掌柜的已经不耐烦的又踢了那人一脚,怒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由着你耍花招吗?不想死的就都招了吧!”那人痛呼一声,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扛不住什么,只能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小的是永毅侯府的人,是侯夫人!侯夫人前几天给了小的一瓶药,说是让我想办法混到这个酒楼来,在今天,把药下在这个
屋子里的客人的茶水里的。”
这的确是冯氏吩咐他做的,他的供词也全部属实,只是隐瞒了一句话——
那就是,冯氏叫她下药的对象其实是在这个房间里的女子,但是后来有人找到了他,他就改变计划,把放了药的茶汤给了房间里的男人。
当然,至于他也换掉了冯氏给他的那瓶药,这就属于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严锦玉一听到他的供词就心道不好,大声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贼,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诬陷我母亲?”
那人却是一脸的意外。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侯府谋了个差事也只是在马房打杂,这样只是为了方便暗中替冯氏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他这样的人平时哪有机会见到府里的小姐?
他不认识严锦玉,也不认识严锦宁,这时候却是本能的开口辩解,“小的句句属实,我真是永毅侯府的,贵人如果不信,大可以带我去侯府对质,我在马房做事的。”
严锦玉几乎气绝。
却听萧廷玉yīn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声出来,“好啊!原来如此!原来是你们母女两个齐心合力,你们是得要多恨我?以为这样就打了我的脸,想要玉石俱焚了是吗?”
严锦玉是没本事算计司徒铭,但是冯氏不是善茬,如果加上冯氏,那事qíng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他很清楚,上回他差点杀了严锦玉,冯氏也险些丧命在南康公主手上,如果说这两母女被bī疯了,不计后果的想要和他们玉石俱焚——
那么好像,就算她们不怕死的暗算了司徒铭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而且司徒铭的身份远高于他,这两个狠毒的女人该不会还想着引自己来撞破了丑事,一怒之下司徒铭就会杀了他吧?
萧廷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脸上凝满了杀机。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严锦玉终于什么也顾不上的,赤luǒ着爬过去,抱着他的腿,“郡王爷,你听我解释,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是严锦宁,是那个小贱人她……”
萧廷玉这会儿已经魔怔了,哪里还会再思考别的。
看着她身上那些痕迹,眼睛通红,一脚把她踢出去,“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严锦玉的头撞在桌子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她哀嚎一声。
萧廷玉已经气疯了,左右看了眼,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长剑就冲过来。
严锦玉吓坏了,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往门口冲去。
萧廷玉一个箭步扑过去,扯住她的头发把她重新甩回了屋子里,再度提剑刺过来,“你这贱人,你不就是想让我没脸,想和我同归于尽吗?好!今天我就杀了你!我成全你!”
严锦玉见他持剑冲过来,想逃出门去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往屋子里跑,跑到窗口,作势要往外跳,“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bī死了我,你也不会好日子过的!”
那窗外的街面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她为了保命,是真什么也不顾了。
下面的人,仰头就看到半截女子luǒ露的身躯bào露在天光之下,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场面。
萧廷玉多少还是要脸的,当场就气得七窍生烟。严锦玉瞧见他眼睛里的凶光,也完全失去了理智,想着这男人要bī他去死,顿时也是怒上心头的大声叫骂道:“你还嫌我脏?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就是看不上你了又怎么样?你自己纵yù过度把自己弄废了,还不准我找别人吗?睿王……睿王他就是比你qiáng!萧廷玉,你就是个废物,王八!你不知道吧,萧敬斋他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儿子都养到老大了,只有南康公主那悍妇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