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还得闹?”玲珑顿时又紧张起来。
还闹什么?她一下子想到严锦玉的事qíng里还牵扯到了睿王司徒铭,不禁就白了脸,颤声道:“小姐,睿王那里会不会……”
今天出门的时候,严锦宁是带着玲珑的,只是后来不方便,所以和司徒海晨见面的时候就把人暂时jiāo给他照顾了,是以玲珑就只知道是自家小姐将计就计的算计了大小姐严锦玉,却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
“他不会!”严锦宁见她担心,就安抚道,语气笃定,“除非他是嫌丢人不够!”
虽说司徒铭的应变能力很qiáng,当时已经敷衍过去,说是萧廷玉夫妻两个内斗,误伤了他,但是说到底,那个捉jian现场他赖不掉,他睡了自己堂兄的妻子,这也是人所共见的事实。他要和太子争夺帝位,在朝臣百姓中间的口碑很重要,这件事对他而言,会是很沉重的打击,影响轻易不能消除,这时候他就算气炸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尽量想办法息事宁人的把整件事的风
头压下去。
玲珑是不懂这些的,心里总有些惴惴。
两人才从梅苑出来,不想迎面子君又走了回来,“二小姐!”
“有事?”严锦宁止步。
“老夫人请二小姐也一起过去前厅!”子君微微笑道。
说到底,老夫人还是怕这件事会闹大,难道还怕她这个真正的凶手跑了不成?
严锦宁心里觉得好笑,玲珑却是紧张的用力捏着她的袖子。
“走吧!”严锦宁笑笑,并不拒绝,跟着子君往前院去。
这边老夫人前脚到,她后面也就来了。
“老夫人!”房德耀放下茶碗,起身做了一揖。
老夫人自己心里有鬼,对他就格外客气几分,赶紧虚扶了一把道:“最近我们严家流年不利,总是祸不单行,这一次又给府尹大人添麻烦了,还请您见谅!”
“老夫人说哪里的话!”房德耀也是与她寒暄,“府里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逝者已矣,还请老夫人节哀吧!”
“哎!”老夫人叹一口气,颤巍巍的走到主位上落座。
严锦玉死了,她其实一点也不心疼,但是这种场合,多少要表示一点的,于是qiáng迫自己想到英年早逝的嫡孙严锦华,这才勉qiáng挤出一滴眼泪来。
她拿帕子擦了擦,最后还是很识大体的qiáng颜欢笑道:“府尹大人深夜过来,是为了玉儿的案子吧?她母亲听闻噩耗,就病下了,您有什么话,就跟我老婆子说吧!”房德耀心里其实一直在斟酌,但是不管牵扯到了谁,这事qíng总归是要解决的,于是也不绕弯子,也跟着坐下,正色看向了她道:“按理说此时本官是不该上门打扰的,但是事qíng牵扯到了睿王殿下,殿下很愤
怒,bī着我要尽快给个jiāo代,所以……”
房德耀面露难色。
老夫人却是心里咯噔一下,面皮也是一僵。
她扯着嘴角,假装不知qíng:“睿王……”“事qíng的经过有些不体面,这老夫人应该有所耳闻吧?”房德耀也不好当面说人家chuáng笫之间的事,便就委婉的一语带过,“本官已经查问过当时在场的围观百姓,他们都声称是南城郡王妃,也就是贵府的大小
姐亲口承认,她是和南城郡王闹了矛盾,气愤之下才做了点手脚。后来在酒楼里扣到的店小二也查明了身份,的确是府上的,他也给了供词,说是被指使在睿王殿下的茶盏里下了药……”
房德耀显然是知道司徒铭的处境和心思的,知道对方一定不想让这件事掀起太大的风波,所以这些话,他表达的很有技巧——
大致上是如实描述了事发的经过,却刻意隐掉了冯氏在里面参与的过程,只想把这件事做南城郡王两口子之间的内斗来处理。
其实如果南康公主不是疯了,他也未必就敢这么糙率的扣帽子,但是现在就无所谓了——
横竖就算他说的和事实有些出路,南康公主府方面已经没人会计较了。
老夫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息事宁人吗?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玉儿这孩子,是被她母亲娇宠坏了,有时候难免任xing……”老夫人qiáng压下心里的不安,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