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很信任司徒渊的,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来由的觉得心惊。
陪着老夫人从灵堂出来,府里的管家说花厅那边还有几位命妇在,都是熟人,老夫人肯定要去打个招呼。
严锦宁于是就道:“祖母,我看这过午之后变天了,好像要起风,我去马车上把您的披风拿过来吧。陈妈妈说您这两天都睡不踏实,jīng神不好,格外容易着凉。”
老夫人看她一眼,见她的神色如常,不觉有它,就点点头。
她带着陈妈妈跟着国公府里引路的丫头往花厅的方向去,严锦宁就带着灵玉转身往前院走,走了没两步,待到看不见老夫人主仆了,她就给灵玉使了个眼色,“你去拿吧,一会儿还来这里找我!”
灵玉知道她是要借机去做点什么,谨慎的点头。
之前他们过来的时候,从前院门前过,严锦宁有注意到闫宁在那边帮忙接待客人,这会儿就从清河郡主带她走过的小路,绕道了荷花池对面。
那边,闫宁果然还在,刚好带了个客人进前厅,然后又匆匆埋头往外走。
“闫宁!”严锦宁远远的叫了他一声。
闫宁回头看见是她,不禁有些意外,还是快步迎过去,“二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像是有些为难,但也没为难多久,直接道:“殿下在里边,您要找他,属下这就给您去叫!”
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闫宁!”严锦宁叫住了他,“我不找他!我找你!”
闫宁一愣,顿住了脚步,大惑不解。
闫宁很谨慎,他走过来之后就挡在了严锦宁面前,那边院子里经过的人能看到这边有人,却刚好被他挡住了,看不到严锦宁的脸。
严锦宁也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开门见山的道:“我听说丛大小姐病了?”
闫宁更加不解,使劲的皱眉看着她。
严锦宁的心里其实也有点窝火,她其实不想这么怀疑的,但是司徒渊不肯跟她说实话,这两天她心里莫名的浮躁发慌,忍不住的就会胡思乱想。
于是咬咬牙,她深吸一口气,正色看着闫宁的眼睛道:“你跟我说句实话,她是真病了,还是你们殿下……”
她居然怀疑,是司徒渊在丛蓉身上做了手脚?
闫宁惊得说不出来话来,随后就黑了脸,再开口的声音就硬硬的,带了点儿怒意,“二小姐是觉得我们殿下要用非常手段锄掉丛大小姐,然后好名正言顺的解除婚约来给您jiāo代吗?”
严锦宁抿了唇,不说话,算是默认。
闫宁道:“二小姐您是知道我家殿下的,这么点小事,他犯不着拐弯抹角。”
“那丛蓉……”严锦宁便有些汗颜。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其实她倒也不是怀疑司徒渊什么,就是整个事qíng一点脉络也摸不出来,心里发慌。
“她是真的病了!”闫宁道,顿了下,又补充,“可能是被昨天遇见的事qíng刺激到了。”
严锦宁低了下头,就没再问。
虽然她还有很多的问题,却知道闫宁对司徒渊是死忠,司徒渊不肯跟她透露的事,闫宁必定也不会说。
“那我先走了,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你!”严锦宁道,转身原路往回走。
“二小姐!”闫宁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眼,突然又出声叫住她。
严锦宁止步回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了?”
闫宁暗暗咬了下牙,道:“国公夫人的灵柩,不会葬在这边,等这边的法事做完,殿下应该会亲自护送她的灵柩回乡安葬,到时候可能会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您……保重!”
京城里,对严锦宁不怀好意的人可不少。
而司徒渊,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必为国公夫人守孝的,但是只冲着他对国公夫人的感qíng,最起码,三个月的热孝期他应该会守的。
“嗯!”严锦宁对此并不觉得奇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睿王府。
司徒铭虽然被勒令禁足,但是耳目众多,外面的消息一点也没落下。
国公夫人过世的消息,他是当天就知道了呢。
第一反应是有点意外,但是听苏青禀报过详细经过之后,却是皱了眉头,“国公夫人去世,他们叫严锦宁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