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完全随意的。
这个人,qiáng势的有些过了头,好像做事全然没有固定的原则,凭的全是自己的喜好。
只要是他高兴,哪怕是血海深仇也能一笔带过?
是这个样子的吗?
一个人,怎么可以肆意妄为成这样?这样的人,没有原则也就没有弱点和突破口,让你想要反过来攻击他都难。
总之严锦宁是理解不了的。
严锦添见她一直眉头紧锁盯着自己,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应该相信,你呆在我身边,绝对是件好事qíng!”
这两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似乎意有所指的又深深看了严锦宁一眼。
严锦宁也听出来他是话里有话了,可是一时又揣摩不透,毕竟——
她和这个人接触的有限。
眼见着天色渐渐地晚了,严锦添就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道:“走吧!时候差不多了,该去观礼了。”
司徒渊大婚的仪典,严锦宁其实不想去看的,只是显然,现在完全没有她选择或是拒绝的余地。
因为丛皇后心有旁骛,对司徒渊的婚事其实不是很上心,一切是事宜都是jiāo给礼部去准备的,排场就是按照祖制来的,虽不寒碜,但也同样不见多少的隆重和jīng细。
吉时之前,前来观礼的百官命妇就已经齐聚大殿。
随后外面的礼pào声和太监高高的唱到声,一对新人并肩走进大殿,在万众瞩目之下一步一步的走向坐在最里面王座上的帝后二人。
因为成年皇子都是单独在外辟府的,次日一早新嫁娘要给公婆敬茶的环节就也一并给挪到了今夜。
礼部过来主持婚礼的官员按照规矩,一步一步的引新人行礼。
民间成婚,都是先拜天地的,但是这普天之下,皇帝最大,皇子大婚,出了一大早去皇陵祭天祭祖之外,今夜的仪典之上却是最先要拜皇帝的。
皇帝今天的心qíng很好,苍老消瘦的脸上难得也显得神采奕奕,挂着慈爱的笑容。
随着礼官的指引,两人跪地给帝后行了大礼。
“请新娘子给皇上和娘娘敬茶吧!”站在丛皇后身后的古嬷嬷含笑提醒。
丛蓉蒙着盖头,看不到她的脸。
有喜娘捧着红色的托盘,并两盏茶汤上前,跪下去,呈送到她面前。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她跪在那里,却一时没有伸手,而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不期然的用力捏了捏。
“新娘子?”古嬷嬷登了片刻,见她不动,就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丛蓉这才赶紧收摄心神,缓缓地伸出手去。
她的嫁衣做工复杂,凤冠霞帔一起,层层叠叠的,稍一动作,该头上点缀的珍珠流苏就晃动起来。
她端起一杯茶,先给了皇帝。
皇帝含笑借了,欢欢喜喜的喝了一口。
然后她又伸手去拿另一盏,却不想刚捧了茶碗在手,腕上的金镯子勾到盖头的流苏,她的动作微微一缓,幅度不大,那茶碗的碗盖却是错开了一点点。
只是那fèng隙也很小,不显眼,就是古嬷嬷都注意。
然后,丛蓉稳稳的把茶呈送到丛皇后面前:“母后,请用茶!”
“好好!”丛皇后也露出欣慰的笑,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
“请新人亲身,往大殿中间,参拜天地!”礼官高声唱道。
喜娘上前扶了丛蓉,两人从高高的王座上一步步走下台阶,刚刚站好,准备继续行礼,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像是有人使劲咬着牙齿发出的瘆人的磨牙声。这响动太不合时宜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却见高高坐在凤座上的丛皇后不知合适已经脸色青紫,眼睛圆瞪,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正文 第167章 生变,横死
“娘娘!”古嬷嬷惊呼一声。
丛皇后突然一下子站起来,踉跄着往前奔了一步。
她面上现出极度痛苦的表qíng,带着指套的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抠破皮ròu,从喉咙里抓出点儿什么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古嬷嬷惊慌失措的想要上前扶她。
丛皇后似乎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一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了痛苦的怪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她的力气很大,一把将古嬷嬷掀翻在地。
“这是怎么了?”皇帝也是大骇,指着她赶紧道:“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