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人下黑手的事,两件事发生的时候,那么巧就都只有你在现场,这时候你要狡辩,就太牵qiáng了吧!”
一开始皇帝没怀疑她,是因为在她和那个喜娘中间,明显不会有人先想到她。
但是这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这么多巧合撞在一块儿——
现在居然是叫人想不怀疑她都难的。
“我没有!”丛蓉焦急的发生否认,“我怎么会对皇后娘娘下毒手呢?她是我的姑母,又是七表哥的生母,我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你不觉得,现在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吗?”司徒倩道,挑衅的一扬眉。
两件事qíng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丛蓉,真的是有没有动机都无所谓了。
丛蓉急得直想哭,左右环顾一圈,看到的却是大家或是冷漠或是讥诮的表qíng。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司徒渊面上。司徒渊的面容冷酷,倒是没有回避问题,直接道:“方才那珠子良妃娘娘只是碰了一下就意外丧命了,足见太医说的没错,毒杀母后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五妹不是怀疑表妹吗?如果这两件事真的和表妹有
关,想必她的身上很难一点毒药都不沾的。为了证明表妹的清白,让太医查一查就知。”
他的提议算是很公正。
可是丛蓉知道,当时那毒药从珠子里洒出来的时候,不可能不沾到别处。她心里一慌,却还不等她出声拒绝,司徒倩已经愤然道:“七哥这话未免有失公允,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方才她早就借故陪伴母后的遗体跑到这里来了,就算她身上本来会有什么线索,该洗的该藏的也
都早就抹gān净了,现在要查,恐怕都来不及了!”
司徒渊侧目,冷冷的看她一眼,还是语气冰凉的道:“所以呢?一搜不出物证,二也没有人现场那住她的手腕,证明就是她毒杀母后又加害太子的,却还是要就这么定了她的罪?”
丛蓉不是随便的一个奴才,她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这一重关系,无比的重要。
见到司徒渊似是为她说话了,丛蓉顿时满心感激,眼圈就红了。一直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严锦添,此时却是忍不住的略一勾唇,玩味的低声和旁边的严锦宁耳语道:“昭王殿下真是玩得一手的好心机。论及杀人放火,丛大小姐毕竟是新手,既然做了,就很难不留破绽,一
查就查出来了。他这番话,看着是维护,其实……”
这边他沉吟着,话音未落,里面司徒倩已经怒声道:“七哥!现在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很有可能和这个女人有关,你可是母后的亲儿子,难道你要看着母后枉死?居然这样维护她?”
司徒渊不骄不怒,仍是面无表qíng的平静开口:“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正因为出事的是我母后,我才说句公道话,我不要屈打成招,也不要谁揣测出一个凶手出来给我,我要的——是真正毒杀母后的真凶!”
最后几个字,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字字沉稳,掷地有声。
司徒倩眉心紧蹙。
皇帝已经是不耐烦了,扭头冲太医道:“给我查一查,不仅是这个丫头身上,还有这间屋子里,看看都哪里有可疑!”
丛蓉的脸色一白,心口猛的又是一阵紧缩。
太医已经走过去道:“丛大小姐,的罪了!”
丛蓉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的身上不gān净,可是这时候却话都不敢多说了——
说得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绽,万一再叫人怀疑到定国公丛英的身上,那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做工复杂的嫁衣,检验起来不太方便,太医就请求让她到屏风后面把衣物脱下来了。
丛蓉也反抗不得,硬着头皮去了。
太医把她的嫁衣还有盖头都拿过来,然后把不同的部位浸水,最后再拿银针逐一的试。
最后不仅仅是那盖头的穗子上,还有她一边的袖口上都检验出有毒药遗落的痕迹。
“大胆!”皇帝当场勃然大怒,面色狰狞的冲着屏风后面吼道:“把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给朕拖出来!”
屏风后面的丛蓉就只穿了中衣,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是双腿发软。
刘公公一挥手,外面马上进来两个侍卫过去把她拖出来。
“冤枉!我冤枉,不是我做的!”丛蓉大声尖叫,拼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