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知道司徒渊的另一重身份之前,严锦宁的确是一直都在怀疑夜倾华对他们严家有所图谋的。
“他图什么?”严锦宁脱口问道,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呵……”严锦添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浅笑,下一刻,脸上表qíng又于瞬间庄肃了起来。
“他和夜染,他们父子在找一个人!”严锦添道。
他居然真的说了?
严锦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用力的掐在掌心里来让自己冷静,不要在他面前bào露出太多的qíng绪来。
“什么?”她只当自己是迷茫不解的。
严锦添显然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么多年里夜染居然一直在撒谎,并且还那么放心的把他国中争权jiāo到了一个异国皇子的手里。
他从没怀疑到司徒渊的身上,自然也不会怀疑严锦宁,于是就继续说道:“上回夜倾华到访,应该不会没人给你讲过南月建国的始末吧?”
主要是夜倾华曾经也试图接近过严锦宁,他相信以严锦宁这丫头那么jīng绝的为人,不可能不想办法去弄清楚夜倾华的底细的。
严锦宁并不否认,算是默认。
严锦添又看她一眼,继续道:“夜倾华的母亲是南月的长公主烈舞阳,可是在十七年前的那一场护国之战中,她失踪了!”
他用是字眼是“失踪”。
严锦宁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她拧眉看着他:“失踪?可是昭王跟我讲的时候,他说是长公主战死了!”“那是因为当时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没人见到她的尸体。”严锦添道,“夜染似乎从来就不相信她死了,在这一点上,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可想而知,你说如果我放出消息去,说烈舞阳人在我的手上,夜
氏父子,他们会则么做?”
果然!他就是拿这个来做最后的筹码的。
严锦宁的面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qíng,想了半天又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长公主烈舞阳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说她在你手里,夜倾华他们就会信?”
严锦添笑了笑,却是将这个问题直接忽略了。
严锦宁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肯回答,就也不再过分计较,随后又转移了话题道:“那么长公主她……真的没死吗?”
“你问这做什么?”严锦添挑眉,不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审视。
严锦宁唯恐被他看出破绽来,赶紧的移开了视线道:“我就是头次听说这样的事,觉得很奇怪。烈舞阳和夜染不是夫妻吗?她是生是死,夜染怎么会不知道?居然能让你把这个当成牵制他们的筹码吗?”
她说着,顿了一下,就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怪不得那时候夜倾华会想方设法的让素樱嫁进我们永毅侯府,难道也是为了……”
她的话,只到一半就自动打住了。严锦添笑道:“是啊!他就是怀疑烈舞阳人在我的手里,所以可想而知,不管这事qíng是真是假,一旦我放出了消息去,琼州那里势必会起动dàng。琼州那里朝廷派出去的主帅根本就压不住场面,届时——皇上
就只能派我回去的。”
所以他现在人在京城,处境也不很好都也是一点也不着急的。
严锦宁问了半天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一句准话来,难免的心浮气躁,闷声不响的又坐了半天,这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觉得不对。’
她的一颗心迅速的往上提,不由的正色看向了对面的严锦添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这些都是严谅和严锦添父子之间的秘密,万也没理由随便跟她说的。严锦添见她终于抓住了要领,就更是满意的笑了,反问道:“你说嗯?”
正文 第195章 兄妹
严锦宁没心思和他来玩文字游戏。
她脑中思绪飞转,这才又意识到更多的不对劲来,全神戒备道:“既然你有把握,随时想走就都能走,那么这段时间你又为什么要留在京城?”
“因为你啊!”严锦添道。他今天就是要和她开诚布公的,所以就什么都不隐瞒,又再看向了她,认真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一次要带你一起回琼州,可偏偏有些人想要拦着,我可不想以后每天都要前有láng后有虎的防范着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