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会在宫里吗?”卫朗却是意外。司徒渊于是冷笑:“睿王必定要防着我抢人的,自然会全面封锁消息,但如果宁儿就是在他手里,那就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这个应该也好查,你就叫人逐个宫殿去探查一下,看看哪里突然增加的守
卫……”
顿了一下,又嘱咐:“不要打糙惊蛇,先查看一下消息过来回我的话!”
卫朗对他的判断力是从不质疑的,当即领命:“是!”
卫朗躬身告退。
司徒渊就又闭眼捏了捏眉心。
眼睛见他神色倦怠,也是免不了心疼,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瞧见放在门口那桌子上的参茶就知道是哪儿来的了,赶紧走过去取来。
闫宁递了茶碗过来。
司徒渊什么也没问的接过来喝了。
闫宁道:“这几天一直赶路,主子也累着了,卫朗那边打探消息肯定需要时间,主子先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属下替您盯着,有消息了就马上告诉您!”
司徒渊没应声,眉宇之间却依旧是一片化解不开的凝重之色,沉默了半晌又问:“海晨那边……也一直没个消息吗?”
闫宁闻言,就也是神色暗淡的叹了口气:“现在赵王顶了乱臣贼子的罪名,世子与您jiāo好,视您为挚友,这种qíng况下不肯与您联系,也着实是吼道。”
司徒渊道:“我就是没想明白,严锦添这坑了赵王这一下,到底缩图为何!”这个严锦添的行事,实在是诡异,他不在乎得罪南月皇室,又几乎可以说是亲手放弃了琼州城和自己在琼州城掌握的兵权;设计威bī给赵王找了个叛逆的罪名,把追赵王一家子变成了丧家之犬,他却又转
头去向司徒铭投诚示好,带兵征讨赵王去了;甚至于,司徒铭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里面都也是掺杂着他的推手的……
这个人做事,仿佛全凭本心好恶,全无章法可言,又叫人摸不清头脑。司徒渊想了一阵,也还是觉得千头万绪,便就gān脆不再去想,抬头吩咐闫宁道:“赵王是有韬略的,他的封地那边并非全无准备,严锦添过去了,这场仗也有的打,那边的消息先盯一下,我这边……等宁儿
的事qíng处理好就过去!”
“是!”闫宁只能顺从的应下。
严锦宁下落不明,司徒渊虽然忧心,却还不至于消沉到不顾自己的死活,把该jiāo代的事都jiāo代给了闫宁,他就回房去了。
这一觉睡到午后方醒,洗了把脸,卫朗就回来复命了。
司徒渊忙命闫宁把他带进来。
卫朗也没有废话,行了礼之后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道:“主子猜得没错,严二小姐可能真的被睿王和武威将军藏在宫里了!”
闫宁的眼睛一亮。
可司徒渊已经从卫朗的话里听出了话外音:“说重点!”
卫朗便有些汗颜:“属下奉命叫人去宫中探查,得到的消息,宫里睿王的确是下令将一些宫苑严密看守起来了!”
“一些?”闫宁也听出了不对劲来了。
“是的!”卫朗道:“一共有四个地方都安排了重兵看守,封锁得密不透风,每天早中晚定时安排了宫女进去送饭,这几个地方,睿王自己都没去过……”
闫宁也听明白了,不由的看向了司徒渊:“这是顾布疑瘴?”
“如此看来,还真是叫我猜对了!”司徒渊却未见恼意,反而是嘲讽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卫朗提议道:“这些年主子在宫里安cha的人手,是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横竖躲不过这四个地方,属下去安排,让人同时制造混乱试探一下,到时候睿王担心严二小姐的安危,看他去哪边咱们再集中所有的
人手,拼尽全力把人抢出来!”
司徒渊抿唇略一思忖,却是抬手否决了他的提议:“司徒铭不傻,这种同时试探的伎俩很容易被他识破的,他未必就会中计,而且一旦这一次大张旗鼓的闹开了,那么后面就更难找到机会出手了。”
“那……”卫朗却是为难了,“宫里那边,四个地方的准备都一样,探子们又进不去,实在也不好分辨严二小姐确切的藏身之处。”
司徒渊闭了一会儿眼,仔细的斟酌了片刻,唇角就慢慢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来:“他要顾布疑瘴,那朕就只能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