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宁终是不能果断的拿主意,又沉默着与他对望了片刻,方才咬牙道:“那好吧!”
司徒渊又嘱咐闫宁:“先不要告诉父亲是什么事,就说我有急事要马上见他一面!”
“属下明白!”闫宁拱手领命,去牵了一匹马先出了巷子,疾驰而去。
司徒渊带着严锦宁上了车,也没有在琼州城的驿馆多做停留,直接启程回京。
因为带着烈舞阳,路上不敢太颠簸,他们也不敢走得太急,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宁城。
回宫之后,司徒渊就叫人紧急布置了一间冰室暂时用来安置烈舞阳。
夜染也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严锦宁的心里却十分忐忑,再加上进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晚上就有点儿心烦意乱。什么也做不下去,她就gān脆早早上chuáng,可是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也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正文 第296章 取血
值夜的宫女没做声,也没进来禀报,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爬起来,坐在chuáng上。
片刻之后,司徒渊推门进来。
“宫人们说你睡了!”他说,反手关上了门。
严锦宁坐在chuáng上没下地,他就走过来在chuáng沿上坐下。
严锦宁爬过去,搂住他一只胳膊,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问:“你不忙吗?”
司徒渊一偏头,就趁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事可以做。”
说着就弯身脱了靴子,不请自来的爬上chuáng。
严锦宁往后退了退,把被掀到里边给他让了地方。
她是准备睡了,就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中衣,纯白色的衣料,隐隐的能透出里面肚兜的刺绣图案来,此时跪在那里,上半身的曲线bào露无遗。
司徒渊看她一眼就笑了,伸手将她拖过来,搂在怀里就去啃她的脖子:“我怕你突然换了地方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后领口,将她的上衣褪下大半,露出肩背,手指压在她后颈去摩挲着慢慢往下探去。
严锦宁埋首在他怀里,也不揭穿他。
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蹭了蹭,呼吸温热的喷在皮肤上。
严锦宁微微红了脸,想了想,刚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抱他的腰,他却突然双手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自己挪到她身后去了。
严锦宁顿时有点发懵,反应了一下才蹙了眉头扭头去寻他。
他却又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没叫她回头看见他的表qíng,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磨蹭。
“做什么啊?”严锦宁被他蹭得有点痒。
却见他从袖口里滑出来几样东西,乱七八糟的落在被褥上——
一个白玉的小杯子,一红一黑两个jīng致小巧的瓷瓶,另外还有一把很小的古朴小刀。
严锦宁就更奇怪了。
司徒渊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捡起那个黑色的瓶子,单手拿掉瓶塞从里面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塞进她嘴巴里。
严锦宁对他是没有戒备和疑心的,虽不知道他喂自己吃了什么药,也还是顺从的张嘴把药丸含了吞下,然后才又笑眯眯的问:“你到底要gān什么呀?”
司徒渊已经捡了那把小刀拿在手里把玩,这时候她才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下午我替义母仔细的把过一次脉,想试着替她重新配一副药,需要从你这个亲女儿这里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严锦宁没多想。
“要几滴血!”司徒渊道。
“哦!”严锦宁吐出一口气,“那你直说不就得了!”
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还让她向歪了吗?
司徒渊还是趴在她身后,声音平和的说:“得从后颈的血管那里刺穿,怕你痛!”
严锦宁的目光狡黠一闪,就推开他的脑袋,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笑嘻嘻道:“会有危险吗?”
诚然,就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话而已。
她的脸孔近在咫尺,眸光闪烁如星光。
司徒渊看着她,又趁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眸子里也跟着浮现出慢慢地笑意。
“不会!”他说。
严锦宁看见他笑,眼睛里的光芒仿佛瞬间便又更加明亮了几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拥抱了一下:“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