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刻。
司徒渊看着她眼底眷恋的笑意,吻了吻她的鼻尖,就任由她抱着没动。
“子渊!”严锦宁于是又不满意的叫他。
“嗯?”他轻声的应,鼻息隐在她耳畔披散了一枕的秀发里。
“能这样和你在一起,真好,有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你知道吗?”严锦宁双手捧过他的脸颊,表qíng十分郑重又认真的望进他的眸子里,“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那样的噩梦,她真的经历过,所以那种恐惧才更真实更深刻。
她拉低他的脸孔去吻他的唇。
“知道!”他任由她亲吻,口齿间模糊的回应,心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当中又夹杂了微微的刺痛,“我都知道!”
他不能告诉她他曾亲眼目睹了她的那场噩梦,可哪怕只是一场梦,想到她曾挣扎在那样的梦境里,他也心如刀绞火刺。
两个人相拥着吻了一会儿,就又消停下来。
“那你娶我吧!”严锦宁道。
“好!”他毫不犹豫的应。
她于是又高兴起来,再次捧着他的脸颊,让自己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表qíng,急切的道:“什么时候?”
她眼睛的光彩明亮,那种喜悦好像都化作了满天星光在当空招摇。
就是欢喜的,就是期待的,不屑于掩藏,也不想掩藏。
她就是喜欢他,那般珍贵,那般眷恋,所有的感qíng纯粹又热烈。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司徒渊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脸,眼底浓浓的笑意就那么划开,也是毫不保留的bào露出来。
“你就一天也等不了了?”他这样打趣。
“不想等!”严锦宁撇撇嘴,诚实的回。
她就那么看着他,在等他点头答应,这么近距离的凝视,让他根本也就无法拒绝,一切只能遵循本心。
“好!”他的手指穿cha在她发间,用力的揉了揉:“不过怎么也得等父亲过来了,先看看义母的状况之后再说。长幼有序,等他们的事qíng处理好了,我就去找父亲提,让他把你嫁给我。”
“嗯!”严锦宁就笑了,用力的点点头,又抬手使劲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夜,司徒渊到底也是没有留下的,又陪她躺了一会儿,见着夜色深沉了,就起身整理衣袍。
严锦宁还去扯他的袖子,半开玩笑道:“你真的不留下啊?”
司徒渊回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是准备正经娶你的,就不gān这些偷偷摸摸的事了。”
他穿了鞋子起身:“好了,我先走了,你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嗯!”严锦宁想了想,就也穿了鞋子下地,拿过外衫披上:“我送你出门!”
司徒渊笑了笑。
她送他到门口就止了步子道:“回去吧!夜里天凉!”
“我看着你走!”严锦宁执意道。
他看着她的脸,终是无可奈何,替她紧了紧领口,转身出了门。
两个人的寝宫之间离得不远,严锦宁立在门边,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才转身回了寝殿。
次日一早,严锦宁起chuáng之后司徒渊没过来,她以为他是去上朝了,就也没去找。
用了早膳,就有医女送来一碗药,说是陛下让送来的,而且吩咐哟要亲眼看着她喝了才行。
严锦宁想了一下才记得昨天他说让她喝一阵子的药调养气血。那药味挺苦的,但也好在她没有那些讳疾忌医的矫qíng毛病,闭了气一口给灌了下去。
医女端着空碗走了,严锦宁一个人呆着无聊,一直熬到日上上岸司徒渊那边也没个消息,心里奇怪,就找管事宫女问了司徒渊寝宫的具体位置寻了过去。
本来就离着不远,而且司徒渊这一国之君的寝宫又是这皇城之内最显眼的一座建筑,严锦宁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找了过去。
院子外面是有侍卫把守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就没有多此一举的进去禀报,而是直接放了她进去。
严锦宁走进院子里,却见里面正殿的大门紧闭,她心里正觉得奇怪,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司徒渊明显还没有梳洗,里面穿了一身宽袍,外面披着一件挺厚的披风站在门口,看见她,便是意外的愣了一下:“宁儿?你怎么来了?”
严锦宁狐疑的盯着他身上的披风走过去,再细看就觉得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你才起chuáng?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