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闻言收敛了笑,试探xing地说道:“是这样的老太医,近来我的伤势好了不少,这也都多亏老太医和太医院的各位辛苦治疗,只是我想问问,老太医的药方中可有加甘糙之类带甜味的药糙?”
半月多来,她喝的药味道都隐约带着点甜意,就她所知,中药中带甜味的有甘糙,枸杞罗汉果等,但不管是哪种,喝着都不像是入口的味道。
加之今日的事qíng,她似乎有些确定,如果不出意外,她所喝的药的味道应该也和那人有关才是。
“甘糙是有加,”何太医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及这个,于是说道:“毕竟微臣等人开的方子苦味很重,若不加些甘糙,王妃用着是很难入口的。”
闻言,锦娘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老太医加的可多?”
那么明显的甜味,不像是只些许便能体现出来的。
何太医不知她为何会这般问,道:“加多了就影响药效了,只少许减去些苦味,王妃可是觉着过分苦了些?”
锦娘连连摇头,笑得勉qiáng,担心自己再问恐怕就会被人知道了。
于是在简单地让何太医诊脉后锦娘便让人送何太医回了太医院。
人走后,锦娘垮了肩膀坐在chuáng上,有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才好。
她就说,中药哪有像她喝的那么甜的,别说苦得过分,分明就只有一丝的中药味,她还当里面放了什么提味的药糙,然如此看来恐怕不是。
那她喝的是什么?
上次她问他的时候,他否定得没有丝毫破绽,除了不让她知道她体质那件事外,平时他是从不说谎的,而他若说谎,势必就是为了她着想。
难道现在这药也一样,是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否定得那么快吗?
可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那娘应该清楚吧?
为什么连她也……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锦娘觉得她应该采取些措施才对,不然老是这么想也不是办法。
想到这,锦娘心里隐约有了主意。
“苍术,你现在感觉如何?”
颉王府,曲柔回府后直接就去了北苑,因着锦娘不在,南苍术向来又不喜欢别人近身,所以辣椒和胡椒暂时被派去了曲柔的院子。
chuáng上,通体雪白的大虎蜷窝在被褥中,眼睛微眯,在听到熟悉的人走近时被子下的尾巴稍微动了动,只抬了抬眼皮便又闭上眼了。
“安静休养便无事,锦娘如何?”
两日不曾去看她,也不知小东西现在恢复得怎样了,若不是他耗费的jīng血太多导致jīng神不济,他也不会刻意不见她。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曲柔听着心疼,坐到chuáng边伸手抚上了那雪白的皮毛。
“你这孩子,何时这般虚弱过,放心吧,锦娘无事,这两日身上的痂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和你说的一样,脱落的部分尚未有留痕迹的现象。”
“那就好。”南苍术难得没有去管身上的那只手。
曲柔摸着他,无奈摇头,“你打算还让她喝多久你的血?长期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本来自己就没怎么恢复,现在又已经连着半月多都耗费鲜血,一日三餐般的往外输血,即便是玄虎,相信也不会有几人能受得住。
南苍术抬眼看了看她,继而视线看向了屋里的某处。
“她何时痊愈,就何时停。”
曲柔一听,吓得不轻,忙道:“不行,依我看,待锦娘身上的伤全部结痂后便停了,这般下去,即便她真的好了,你若是倒了,她不得心疼死?且你有没有想过,过段时日她必定得要求回府,届时你总不能也日日不出现在她面前吧?你这副模样若被她看了去,不被知道才怪!”
小两口相爱她自然是高兴,但也得看怎么个爱法,如果要等锦娘的伤痊愈才停止喂血,少说也还得要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哪个当娘的愿意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德行。
南苍术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为了小妻子,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曲柔说完后他便没有再多言,而是让曲柔拿了器皿过来又在里面放了自己的血。
小东西还问那药为何会是甜的,殊不知那药里有一半都是他的血,只是和那乌黑的药混合在一起眼色不明显罢了。
连着半个多月每日放三次血,一次就是一小半碗,饶是南苍术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