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颉闻言停了步子,回头看着他,说:“你休息吧,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想到他不仅没有听他的话在府中等他,甚至还和姚灵芝出去进了那种地方,南苍颉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水,连说话的语气都冷淡了不少。
君岑咬了咬唇,走到他跟前垂眸说:“对不起,说好的等你回来的。”
是他失言了。
“没事,”南苍颉怔了怔,却是很快勾起了唇角,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身。
君岑看他像是生气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前便拉住了南苍颉的袖子,有些委屈。
“我不想休息,你……你带我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不高兴他的心里也就不痛快,总觉得憋着一口气不舒服。
南苍颉垂眸,看了看拉着他袖子的两根手指,藏于袖中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点头了。
现在的角色好像互换了,以前是他总这样拉着君笙的袖子,君笙总会被他缠得无奈点头。
如今看到一模一样的脸,不一样的语气和动作,南苍颉只觉心尖儿都在犯疼。
“我说灵芝,你到底怎么想的?人家君公子头一回来咱们府上你就把人家带到那种地方去,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大厅里,曲柔没好气地看着被红绫裹得紧紧的姚灵芝,心里无语到了极点。
锦娘坐在边上,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说的再多,人家还是不听话,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就是不知道爹娘要知道这件事后会作何想。
“我的客人,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招待。”
南苍颉带着君岑进来,一看到地上的人就一肚子火。
“苍颉,”锦娘看他进来,起身上前了一步,南苍颉在姚灵芝面前停下,看向锦娘说:“嫂子,我知道她是你大姐,我这么说不对,但我想你应该明白阿岑有多重要。”
这么些年他都不曾碰过他,就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然而今天,竟然差点就被那些女人给那什么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事qíng真的发生,他的君笙是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是,苍颉我知道,所以我……”
“我希望她能搬出王府。”
“苍颉!”
曲柔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话,皱眉不是很赞同。
怎么说两家也是亲家,如果真整得这般僵持,以后见面都会尴尬。
“我知道,”南苍颉的目光从姚灵芝身上扫过,面无表qíng地道:“她是姚叔姚婶的女儿,按理说我们是一家人,但我并不觉得有这样的家人是件好事,你要是怕得罪姚叔姚婶,那这话就由我去说,我不怕得罪人。”
本是打算早早地去寻他,奈何青鸠的事件导致他哥和嫂子以及父王都受了伤,那种qíng况下自然不能丢下他们就这么走了,现在好不容易人主动找来了,他若是再让人有什么闪失,他也就不想再活人了。
锦娘这个时候不好说话,一方是她爹娘那边,一方是婆家这边,相当于手心手背都是ròu,若真依着苍颉的话让姚灵芝出去住,只怕爹娘那边不好jiāo代。
但如果一直这么由着姚灵芝下去,不知道她还会生出什么祸端来,这种两难的抉择让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曲柔看了看锦娘,又看看姚灵芝,心里无奈地叹了声气。
“苍颉,你先别气,听娘说,”她看着南苍颉,视线在君岑脸上停留了会儿,继续道:“灵芝固然有她不对的地方,但你该清楚,君公子的重要她是不知qíng的,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平时是爱玩闹了些,但经过这回,我相信她就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你姚叔姚婶都是好人,他们住在这里本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若再把灵芝赶出去,你让他们还怎么在王府待下去?”
区区一个姚灵芝她是不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是两家的qíng分,若两家就因为姚灵芝搞得僵了,多得不偿失。
姚灵芝这个时候不敢说话,早在红仙楼见识过南苍颉的火气后她在看南苍颉的时候眼神就变了,但她不明白的是,一个男人去青楼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为何他们都这般小题大做?
而且这个南苍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看着他和这个君岑关系这么亲密,他们不也是今天才刚见面,刚认识的吗?
正想着,南苍颉蓦地一个冷眼过来,吓得她连忙收起了心思垂眸不敢再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