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安锦云几人也渐渐体力不支,而就在这时,两边的林中,又飞奔出一群边塞人。
他们的穿着和普通士兵不同,手下的招式也和他们不同。
侍卫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他喊到,“是边塞羌族的守卫队!”
侍卫的话音刚落,胡说的对面就飞奔过来一名守卫队的男人。
安锦云又走向林安南的身边,林安南这时也没有倔qiáng的说不要,而是尽量的不让安锦云多费神。
羌族男人的弯刀无qíng的向胡说索命,一直被胡说护着的胡大夫突然大力推开胡说,任由自己落入弯刀之下。
“爹!”
“师父!”
“胡大夫!”
胡说时隔多年,终于愿意大声的喊出这声爹,可是此时胡大夫对面的弯刀已经砍向了他的脖颈。
张小栓急着赶到胡大夫身边,可是护着他的侍卫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们首要需要保住的,是世子的命。
“不要!”
胡说努力的往胡大夫身边冲去,可是他的身边也出现了拿着弯刀的羌族护卫队。
胡大夫自己感受到了弯刀划破自己皮肤的声音,他想着临死前要再看儿子一眼,他要带着儿子的面容离开这个世间。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身边的声音仿佛静止。
打斗声还在继续,可是他的头颅依旧没有和身体分家。
胡大夫不由疑惑的四处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刚才还拿着弯刀要取他xing命的羌族护卫队男人,已经和别人战在了一起。
胡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过去,难不成是他眼花了?那人怎么那么像云羌?
此时被关注的云羌,又是一脚踢过去,转身,立刻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对双戈。
双戈看着似乎有些特别,倒是和羌族护卫队用的弯刀,有些相似。
在云羌出现到拿出一对双戈的时间里,林中一个男人的表qíng也从诧异变为了激动。
而当云羌使着一套独有的双戈后,男人更是直接chuī响了收兵的号角。
羌族护卫队的男人们虽然奇怪此时怎么会chuī响收兵的号角,可是他们立刻收手,有秩序的离开的战场。
等羌族护卫队一离开,先出来的普通士兵们也停下了打斗,有序撤退。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尤其是云羌,他才刚赶到鹰嘴沟,还没有杀几个人呢,他们,就这么走了?
敌人一撤走,胡说就忙着给胡大夫上药,受了轻伤的张小栓也拿出止血药给众人,让众人赶紧上药。
“云羌,你怎么又回来了?”
安锦云走到云羌身边,疑惑的看着他,也疑惑他什么时候把这一对双戈取了回来。
他可是记得,这一对双戈,云羌一直说是藏了起来。
安锦云的胳膊上也有道划伤,可是他却是这群人里,除了后赶来的云羌,受伤最轻的,所以他并未急着上药。
云羌听到安锦云的话,自然不能说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回去,他骑着马往回走了不过一刻多钟,就调转了方向的事qíng。
“我走在路上就觉得不对劲,心跳好快,我不放心你们。”
云羌这话半真半假,不放心安锦云他们是真的,可是他却不是走在路上觉得不对劲。
云羌的回答,安锦云也不想去追究真假,他现在疑惑的是,刚才的边塞人,怎么会突然退兵。
“爹,爹!”
就在安锦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胡说突然发出惨烈的叫声。
安锦云连忙停止思考,向胡大夫走去,松了一口气的云羌也跟在了安锦云的身后。
“怎么了?”
安锦云走到张小栓身边就问到胡大夫这是怎么了。
毕竟看着胡说的表qíng和动作,还有胡大夫脖颈处一片红彤彤的血迹,真的不是十分乐观。
听了安锦云的话,张小栓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刚才我给师父上药,师父,师父似乎痛晕过去了。”
一听张小栓的解释,一旁的胡说突然止住了唤着爹的声音。
他刚才,真的以为他爹不行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众人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缓解尴尬。
不过众人都能理解他的心qíng,虽然出了这样的事qíng,可是自然不会有人去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