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熟知了他的为人知道这不是哄人的话,她不禁有些同qíng:“你是活在什么样的氛围下啊,世上厉害的姑娘有许多,有些人,我与之比起来,不过乏乏之辈。”
活在一堆大男人氛围里的蓝十听着她柔和的口气夸赞着他不曾见过的这类人,但觉得她说的言之有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有像你这样,那自也有比你更厉害的,只是我没见识过而已。”
长安一笑的说“若是有幸去京城的话或许就能见识到了吧,那里是天子脚下,应当有许多不输男儿的才女之类的,对吧,父亲。”她眼睛亮亮的存满了期待。
从京中被贬出来的颜太守:“……”
在京城里被长大的蓝十:“……”
蓝十看着她满眼期待,不忍心她到时候会有所失望,开口说“真正的才女,不显山,不露水,靠人与人一张嘴巴一句话堆积起来的才女,往往有实无名。”
“能靠人与人一张嘴巴一句堆积起来的,那也得有点本事才可以啊,若无本事,怎么堆积的起来。”长安观法却是不一样,不高看任何人,亦不小瞧任何人;“你们男人看女人,总爱带有色眼睛看,老实说吧,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估计也是一样的对我抱有弱不禁风上不得台面想法的吧。”
蓝十心里对这话大大的打了个叉。
我第一次见你……
你就敢拿针扎自己的手心对付那个燕张氏,还有躲在柱子后试图诱炸他们出来。
就这份胆量,就与他过往所接触的女子都不一样,如只狐狸。
不过半夜跳院墙,以及偷窥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就是世子再不受世俗的约束也不敢当着偷窥对象以及她父亲的面说出来。
但撒谎,他又不想,于是只得道“我忘了。”
长安笑眯眯的道“才不信你,八成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又不敢说,不过你不敢说是对的,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不我生气,哼。”
蓝十忽的觉得……
颜二这样的样子有些可爱。
颜太守在旁看得亦是满心吃惊,蓝十的出生是在乱世中,当时王朝不宁,他的父亲也为了保护先皇而走,母亲随之亦病逝,故而他的成长中是比旁人缺少了父母的关爱,xing格也冷漠bào戾,明明有为政的能力,却无为政的心,这是令皇上与太史源那些追随先皇的大人们一直苦恼却也无法的事,因为使劲任何法子,蓝十也并不为所动,可他好像……愿意听长安说话。
不知被人觉得有些可爱的长安对颜太守提及:“不过今日父亲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如今才不过午后。”往常都是天没黑都没回府的。
“哦哦。”颜太守慢慢的收敛心神,面色一正的道“我是听说小澄县四周附近的官僚们送来了关于当地qíng况的书信,所以回来看书信的。”
“父亲是回府来看书信的,那蓝十你怎么也会在一起?”长安略困惑的问说。
因为他是世子啊。
来同找颜太守商量蓝一之事的。
只是谁知道会这么不凑巧的碰上这一出。
撒谎本就不是蓝十所擅长的,而且对颜二撒的慌够多了,他并不想再继续,故而拿余光去看颜太守。
颜太守不得不站出来说“是为父喊蓝公子一起的,本来在商量挖石dòng的事商量到一半,不大想耽误所以把人喊了过府来商讨。”
听起来没什么毛病,长安也不去想为什么挖石dòng这样的事要父亲亲自的与蓝十谈,不管是县令还是大哥二哥不是都可以吗的这个事。
倒是对四周边城的书信,她挺感兴趣的;“父亲,我能不能随你一块去书房啊,我就安静的呆着不会打扰你们的。”
察觉到或许可以让女儿改变蓝十的颜太守二话不说,同意了。
书房里。
颜太守拆了加急送过来的书信,看完后,有些不是滋味;“果然四边的城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灾害,以边城最为突出,都死了两个人了,再这么下去可不妙啊。”他来回渡步。
蓝十拿过书信看,他对政事擅长的范围不在文事上而在武事上,可就是在不懂,战场瞬息变化,他学到的生活技能也不亚于谁,开口说“旱事确定到发生不过七日,为何边城就死了两个人。”
“十……公子有所不知。”颜太守苦笑一声:“此地刚刚发生过病疫,百姓本就惶恐,当地知府乃赵辽又不擅安抚民心,病疫发生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安抚人心而是把生病的人抓起来并进行隔离,此手段虽然倒是有效的阻止了病疫却也让边城一直处在一个恐慌之中,百姓根本无心经营生活,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碰上gān旱,那边怕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