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与颜柔瞬间就被无视在了下面,前者脸色很是不好看的。
他可是老夫人派来的人。
而颜柔,看着长安,则满是不敢相信这个很元气的姑娘是那个动不动就爱哭的长安。
“长安?”颜柔出声。
“恩?”长安回首,看到是刚才的小姑娘,略困惑的:“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颜柔还等着对方吃惊呢,结果听意思不认得自己了,差点气死。
“她是你堂叔的女儿颜柔,在京时你们常在一块玩的。”颜夫人也意外长安不记得了,提醒说。
“颜柔?”长安略吃惊,记忆里有这个人,但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惊叹一声说“颜柔姐姐变了个人似的,脸好看了,眼睛大了,皮肤也白了,我刚才还以为是哪家的贵人呢,都不敢认。”讲着,她脸上化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想到是颜柔姐姐。”
听到对方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蹦出来。
颜ròu的面色也缓了很多,还有些红,但是看着长安,她却没有之前预料的那么开心了。
“长安你也变了许多。”颜柔说道,一点也不再泛弱,羞于见人,或者被人说两句就要掉眼泪了,落落大方的。
“女大十八变嘛越变越好看嘛。”长安从嫡母膝上下来,到颜柔面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刚才没认出颜柔姐姐,长安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不怪你。”颜柔回了神来,亲切的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说“毕竟连我母亲都说我变了许多,也不怪你认不出。”
“谢谢柔姐姐的谅解。”长安顺势而道,却不问她为什么气势变这么多的原因。
颜柔暗怪她不识趣,但也不好自己炫耀起来,只得暂时忍下来。
蒋白初见长安时差点忍不住这是那个动不动就掉眼珠子的长安,无不吃惊的笑道“说来,二爷,属下过来前,老太爷还在记挂二姑娘与秦家的婚事,这还有不到两年,二姑娘就得嫁至秦家了吧,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抛头露面?这秦家恐怕会有所微言吧。”
大堂气氛一静的。
长安看向蒋白,四旬左右的年纪,留着胡子,看着就不似什么善茬。
她正要说话呢。
颜太守已经先出声了;“哦,说来,我忘了与父亲支会一声了,长安与秦家的婚事解除了。”
蒋白一愣:“可是秦家嫌弃二姑娘……”
颜太守摸着自己那点子胡子,在他眼里,自己的儿女是怎么样都好的, 哪里由得外人分说:“秦家不过白身,我们与之订亲,长安纯属低嫁,哪来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是秦子韩不是长安的良配,故而我作主退了这门亲事了。”
至于秦子韩的所为也是一字不提。
颜柔没想到长安被退了亲了,就算二伯说是主动退亲的,可姑娘家的,退了亲的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啊。
她心里高兴极了,面上却流露出同qíng的意思:“长安,你老实告诉我,可是那秦子韩嫌你庶出的身份,你不要怕,要真是这样回头回了京里我叫叔祖母给你做祖。”
她嘴里说着替她作主的话,可眼中却充斥着幸灾乐祸。
长安哪里看不出来,在颜柔期待和蒋白嘲弄的眼神里淡然一笑道“我虽是庶出却也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秦子韩虽是正室所出,可也是一介白身如今也不过是个举人的身份,哪来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就是他不喜我,我不喜他,毕竟不合适而已,多谢柔姐姐了。”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姐妹。”没从长安嘴里听到想听的话,颜柔有点不大甘心,还要再说什么,却叫蒋白打断了。
“二爷。”蒋白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封书信;“这次属下前来,还带了老太爷吩咐的一封书信,请二爷过目。”
长安清楚的察觉到,在这封书信拿出来时,厅里的诸人明显脸色一拉。
嫡母表现的还好一些,低头去整理衣袖,其他几位姨娘则是充斥着一种厌恶和嫌弃。
这书信之不受待见显而易见。
她心痒痒的想知道却不是问的好时机。
蒋白拿出书信,颜太守也是一愣,随即伸手接过来取出来读了一遍。
“大人……”沁姨娘惴惴不安的出声;“老太爷书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