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夫人已惹怒了淑妃?淑妃不会再帮二夫人她们了么?”红妆又问。
牧九歌微微沉思,轻啜饮一杯清茶,想了想才道,“不一定。”
牧九歌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利与弊,只有当条件满足时,随时都可以从敌人变成朋友。只是这件事上,她还得加把火才行,不然华氏很有可能借助牧向晚而翻身。
华氏不是一直都看重牧长承么?
想到这,牧九歌不由地眯起了眸子。
长子牧长承!
刚想到牧长承,便想起了牧无双。这几天她居然没有见到牧无双!
牧九歌找到牧无双房间时,却已是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了个信笺“我走了,勿念,大哥的事,不要担心。”
简单数寥几字,却让牧九歌又是一阵心痛。
他始终还是走了,隐在了她的背后。
他要她不用担心牧长承的事,说明他已在替她整理后院之事了。
如此qíng深,她怎能承受。
此时已快是七月底了。
夏蝉不停地鸣叫着。
牧九歌回芷薇院后便见到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身着宫里太监的衣服,在院外等着她。
“牧四小姐!”
“您是?”牧九歌疑惑的望着来人,宫里的人,她什么时候又招惹上了宫里人?
“咱家是杜皇后的大管事,姓越。皇后娘娘想见牧四小姐,还请四小姐能快点准备。”越管事说的jīng简,但牧九歌却是心头大疑不已。
“敢问公公,皇后有请,可知是何事么?”牧九歌说着,目光一侧,红妆立马懂事地掏出一大块银宝放到越管事的手里。
越管理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才福身继而道,“其实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皇后最近心qíng大好,便想见小姐您了。”
是这样啊?牧九歌微微迟疑。
见到牧九歌有些迟疑,越管事也不再说,只说让小姐先准备着,明日这个时辰会过来接人。
红妆将人送下后,牧九歌已是回屋坐着了。
“小姐,这又会是什么事啊?”红妆担心地问。
牧九歌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红妆知道此时问再多也没用,于是默默地去准备明天进宫的行头去了。
牧九歌回屋内窗台边坐着,房门轻掩,窗外的斑驳凌落地打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副深深浅浅的碎叶画来。
侧脸在淡碎的阳光下剪辑成一副唯美的画。
她沉思着,仔细地将从皇宫回来后所做的事全都过滤了遍,没觉得自己哪里露馅了,这让她有点想不明白杜皇后为何召见。
“呵!你能想到什么?”
突然,脑后传来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
牧九歌猛地一回头,便瞧着翔王爷那张笑的灿烂的脸在朝她靠近。
“王爷很喜欢从人家背后过来么?”牧九歌微怒,她一个女子闺阁,这么个大男人的说来就来,虽不是第一次,但这么冠冕堂皇地进来,她还是有些介意。
觉察到她的介意,南宫翔很是愉悦地眯起了眸子,半俯视地凝望着她,伸手在她鼻尖一点,“你所烦的事,本王知道哦。”
牧九歌微微皱眉,“怎么翔王很闲么!”
牧九歌越是不悦,南宫翔就越欢喜,可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子里浮过一丝戾气,却在对上牧九歌的双眸时,又温柔地快要浸出水来滴来,魅骨地道,“本王想来就来了。”
苏苏软软的,略带沙哑的声音,让牧九歌听了起了一层jī皮疙瘩,顿时秀眉一挑,“王爷请好好说话。”
“什么?难道本王没有好好说话么?”南宫翔没听明白,立马眯着眸问。
牧九歌长吸了口气,以此来平定那烦乱的心,一字一句地问,“王爷来此,有何贵gān。”
“哎呀,本王见到九歌儿似乎很忧烦的,便过来看看了!”南宫翔那拖长的尾音,再加上那副幸灾乐祸的表qíng,看的牧九歌牙痒痒的。
看你大爷的啊看!
还真是闲的慌呢!
当然,牧九歌不敢骂出来,她在心底咒骂着,不敢大意,这王爷来的太过蹊跷了。
“那王爷看的可还满意?”牧九歌绷着脸问。
“自然,相当满意。可是,本王有一事不明。”南宫翔想了想,不解地望着她,问,“为什么你与牧无双的感qíng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