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宫翔本在想着她身上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时,却因她这么一提立马被打断。
“我前不久在一本史书上看到,说是南疆那年动乱,然后一个村的人莫名其妙的全都死了,连不足月的婴儿都没能逃过那一劫,先帝派人去查,最后也只能找得一堆带着淡绿色的白骨出来。”
“因为找不到事qíng的始末,所以被记在医书秘史上。”身为安家人,她牧九歌想要找些秘史书来看还是能的。
居然是南疆!
南宫翔突然想起,那年似乎正好是苗贵妃入宫的第一年。想到这,他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断。
“翔儿,娘最不能护的人就是你,但却最想护的人却是你,你与大家,娘都不能失去。”那是那日他娘出宫前与他说过的话。
他当时不懂是何意,现在想想,最多也只能猜到一点,他娘当年入宫似乎并非本意,但是能得圣宠那么多年,却是并非没有原因的。
而且,他娘那日出宫好像还有与他说过一句话。
“翔儿,记住,与人争只是争一时的长与短,我们这一生一世,不是争,而是要顺势而为之!保全大局!”
之后,姜贵妃没多久就遇害了。
而他,不知为何被迁怒,从曾经最受宠的皇子变成无人理睬失宠了的皇子。
他因丧母而伤心绝望,从此之后也将有关姜氏的言行举止全都封存,不再想起了。
想到这,南宫翔神色更是一冷,眼底里浮起一股戾气,“原来是她!”
“什么?”
牧九歌没有听清楚,不解地抬头望向他。
“没事,今晚辛苦你了。”南宫翔缓缓地回头望向她,此时眼里已收敛去了戾气,恢复了往日里的魅艳,冲着她扬唇一笑。
乖乖的,翔王你刚嘴抽筋了么,怎么笑的那么难看。
不,不是笑容难看,而是他的眼眸里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感qíng,这让牧九歌的心又是一紧。
他怎么了?
“叶知秋,送牧小姐下去休息。”
“是。”
只听得叶知秋那利落的声音响起,牧九歌便见到那白衣锦袍男子恭敬地站在了她身前,正微鞠身伸出一手请她出去。
牧九歌收回落在南宫翔身上的眼神,不再多想,随着叶知秋往外走去。
“小姐这边请。”叶知秋不敢多看南宫翔一眼,小心地将牧九歌带出地下房间。
一路上,牧九歌忧心忡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叶知秋,你可知那堆白骨是何人么?”
叶知秋微犹豫,但想着牧九歌身份特殊,轻声道,“那是当年跟随主母一起出游时遇害的宫女太监,还有借宿的一户人家。”
牧九歌虽然猜测了些,但没想到会是这,顿时一愣,脚步微停。
原来是这,难怪他会失态了。
只是这事,怕是又涉及到后宫了!
南宫翔,你不会想要祸乱后宫,为你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吧!
当年之事,她有听说过,虽被族里人查过,但最终结果她不知,只有当族长的爷爷才知,想到这,牧九歌又是一阵懊恼,要是当年她问了,说不定此时就能帮南宫翔找到那些想要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了。
犹豫了半响,在送牧九歌还没回过神来之时,叶知秋突然停下,抬头,慎重地道,“小姐,我家王爷很是良善的,xing子也很单纯,如对小姐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事,那也只是王爷的表达方式不对,还请小姐能多多担待了!”
“呃?”这是什么意思?牧九歌表示自己这会没有听明白。
见到牧九歌一脸茫然,叶知秋满脸惭愧,连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属下给四小姐带路。”
“哦,好。”回过神来的牧九歌还来不及细思叶知秋话里的意思,打了个哈欠,立马跟上。
望着东方露出来的鱼肚白,暗自怒骂,该死的南宫翔,你家姑奶奶可被你害惨了,这么晚睡,一定又要睡眠不足了!
果然,进屋后的牧九歌往chuáng上一趴,衣都没来得及脱,便睡着了。
睡着后的牧九歌不知道南宫翔什么时候在她房间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南宫翔站在她chuáng前神qíng凝重又满是疑惑地望了她许久才离。
她只知道她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晚边了。
红妆不知何时到了这边,在见到她醒来后立马将吃的摆了一满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