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皇后的怒火是冲着南华皇与苗贵妃去的,她这一生无法生孕,全都是这俩人害的!
如今她盅虫被解的消息没有放出去,在人前她依旧是个柔弱的皇后,但在人后,谁也不知她心里的怒火烧的有多大了!
淑妃回她自己的宫殿后,立马秘信一封给了贺大将军,让他派人查苗贵妃身边人的底细,以及苗奖人在南疆的动作。
苗贵妃因为收到了牧九歌的信,原本是打算去南华皇面前替南宫文容求qíng,却改成了让南宫文云前去送茶水这些,让南宫文云留在了南华皇的身边。
此时此刻的牧九歌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只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晚边,山谷里起了一层薄雾,如仙子的薄纱,在山峰上缠缠绕绕的,柔qíng似水那般将整个山谷围了起来。
霞光万里,透过薄雾,若隐若现着,如临仙境一般。
寂静,优雅。却又生机勃勃。
桃花涧里,南宫翔抬手将她肩头的一瓣桃花拾起,放在鼻尖轻嗅,缓缓地问,“你写信给苗贵妃是为何?”
“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牧九歌浅浅一笑嫣然而道。
“哦?”南宫翔淡然一笑,望着她道,“怕是好让杜皇后与淑妃联手将她制住,到时淑妃与苗贵妃斗得惨败,而苗贵妃又能因此而消去一些羽翼!我说的对么!”
“既然你都猜到了,何须还来问我。”牧九歌转过身,望向他。
这几日的相处,虽然说不上对南宫翔有什么了解,但也还是让她看到了他不同于众人眼前的另一面的他。
比如此刻,他是如此地安静,宁和。
就如温泉一般,是温软的,是柔qíng的。虽然她不知道他眼神中里流露出来的柔qíng是为何,但她还是能看到。
“九歌,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南宫翔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手指在她唇边描画着。
牧九歌似乎也已习惯了他这种动手动脚,只是他手指太过冷凉,让她总有种被软体动物给缠上了感觉,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她伸手抓住在她唇间流走的手,冷冷地道,“你又何时信任过我!王爷你似乎忘记了,要取信于人之前必须要先信任所取信之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呵!九歌儿,我信你的。只是你将自己隐藏的太深,有时候,给我一种你不是牧九歌的感觉,这让我不得不防啊!”南宫翔宠溺地回望了她一眼,将手指抽回,负于背后,然后与她并肩立在一起。
牧九歌听着这话微微地皱眉,莫非南宫翔已在怀疑她了?
不可能啊,这一生只有牧无双才最知她安沁心了,而牧无双是不会出卖她的。
想到这,她又安了心神,淡淡地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我,牧府第四女——牧九歌。”
南宫翔突地一回身,握住她的手,手指柔软似泉水,他执着她手,轻放在他胸口处,柔声道,“九歌啊,我等你向我吐露心声的那一刻!”
变态,你又想gān什么?
牧九歌蓦然一愣,这人看到桃花又chūn心dàng漾了么!
见她眼里的愕然,南宫翔微微一挑眉,一副很受伤的表qíng道,“九歌啊,你gān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啊!”
我呸!你还有真心!
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你这人是没有心的!
牧九歌还记着仇,主要是第一次相遇时那场面实在是太让她紧张了。
牧九歌不语,但南宫翔能从她眼里看到不屑,这让他那颗高傲的心立马受伤了。
扬着眸子冷冷道,“难不成你还不稀罕!”
牧九歌挣扎着将手收回,不动声色地回,“爷,你该吃药了!”
“牧九歌,爷病了!”南宫翔说着软软地往她肩膀上倒去,一副真病了的模样。
这厮,还真会蹬鼻子上眼。说他一句该吃药了,他立马就装病了。
可此时南宫翔才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就是往她身上倒去,那垂搭着的眼帘,还有撇着的嘴角,无不在宣告此时他心qíng不慡了。
“起开!”牧九歌才不给她靠了,伸手就是一推。
南宫翔似乎脚下真没站稳,往后一退。脚下一空,整个人立马往山涧里跌去。
“南宫翔!小心。”
立马反应过来的牧九歌手腕一转,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因重心向下,脚下也没站稳,被南宫翔拉着往下面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