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进,则是藐视皇令,就要被苗奖人一个好将他拿下的借口,或者是告到南华皇那去,以一个藐视皇权之罪盖了下来,那么翔王府的人xing命就堪忧了。
见到叶知秋没有动,苗奖人也没有下令,毕竟翔王的名声在外,不受皇权,也不受其他约束,所以此刻他的心比叶知秋更悬。
双方都没有动静,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而天色渐渐变晚,坐在轿内的红妆却是着急起来,她担心着牧九歌,她不知道她家小姐失踪了这么久,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她的担心随着夜的降临而来临。
苗贵妃的寝宫内,牧九歌被换上了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梳了个飞仙髻,发髻上cha了一支通身碧玉的簪子,耳鬓上方别了一朵清秀的芙蓉花。
白璧无瑕的脸庞眉目含烟,素齿朱唇,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冰清玉洁,楚楚动人间却又让人不敢靠近。
这身打扮?牧九歌看了微微的挑了下眉,眼角露出一丝疑惑来,苗贵妃这么做是为何?
“哟,妹妹这身打扮可谓是灵艳动人,不可方物了!”
突然间,一道略带尖锐讥笑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
牧九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从容地起身,望向来人,“姐姐在宫里学规矩,果然没有白学。”
“那是自然。”牧向晚很是得意地扬头,望向牧九歌时一脸的不屑。
可她话刚落下,她身后便传来一个噗嗤地轻笑。气得她连转头望向那人。
“你笑什么!”
牧向晚这话一问出来,苗妍珠便暗道蠢货,居然连牧九歌在嘲讽她不会说话她都不觉,于是她望着牧九歌淡淡地道,“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今日一见牧四小姐,眼前一亮,顿觉京城第一美人和称号似乎有点不稳了。”苗妍珠讪笑着,眼底里快速地划过一道jīng光。
牧九歌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并不露声色地道,“苗小姐客气了。”
她自是知道苗妍珠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挑起她与凤璧雅的相争而已,可惜的是她对此等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所以苗妍珠的话并不会起到何作用。
牧向晚见不得牧九歌那淡淡的宠rǔ不惊的模样,于是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恭喜地道,“妹妹,姐姐可是要先恭喜你了,很快就可以找到个位高权重又懂得怜香惜玉的如意夫君了!”
什么?牧九歌脸色一变,苗贵妃将她抓进宫来是想给她许婚事?
牧九歌轻轻地拉开牧向晚的手,不屑地道,“可笑,妹妹的婚事由妹妹做主,何时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了。”她话虽如此,但心底却是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这苗贵妃行事诡异,还真说不定真的会求得南华皇给她指门婚事来。
苗妍珠听了却是狠狠地瞪了眼牧向晚,似在怪她多话。可牧向晚却不以为然地回瞪了她一眼。
苗妍珠望了牧九歌一眼,甚是清高的道,“牧四小姐天姿聪慧,自是不会辜负此番好意,向晚妹妹,我们该过去了,一会贵妃娘娘过来,见到我们在这,一定会不悦的。”
说完又扫了眼一旁的牧向晚,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牧向晚一听贵妃娘娘一会要来,吓得脸色立马变了,连忙就要往殿外走骈。
而苗妍珠却是冲着牧九歌诡异的一笑后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牧九歌望着这两人,疑惑不已。
怎么苗妍珠的变华这么大,她不是个xing子跳脱眼高于顶的人么?怎么此时却像个城府极深的社jiāo名媛呢?说话间不仅暗指嘲讽,更是不怒于形色。
难道在这宫里苗贵妃还真的jiāo给了她一些什么本领不成?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似乎从没有人提过苗奖人的夫人!也就是说苗妍珠是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人?所以她的接收能力比一般人要qiáng?改变的比一般人要快?
不管如何,她觉得苗妍珠的变化有些诡异,但是自身似乎在朝危险靠近。
既然苗贵妃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她放在这寝宫里,就一定有万全之策或是不怕她偷跑。
越是这样,牧九歌越发觉得不安,有恃无恐是苗贵妃一直走的路线,可最近她却是收敛了不少,而这次却……
“哟,这会安静了?”就在她想要不要偷溜出去时却是听到苗贵妃那chūn风得意的笑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