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来了信,说是要回宫,想见见许久没见了的父皇,还有从未出过宫去的贤妃!
前朝公主是个可怜的人,可却因为身份的特殊,才会从了他。
他年青时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可最终却因皇位,他bī着才十二岁的公主嫁给了他,让她一人呆在那宽大的清贤殿,直到公主二十岁,那夜的笛声太过缠绵,也太过悲凉,已到三十多岁了的他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那夜他喝了多少酒,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夜贤妃的笛子chuī了一整夜!
他的心,也跟着乱了一整夜!
第二日,他便临幸了贤妃,后来,就有了南宫文杰。
他是喜欢她的,可她对他却一直都是理智的,就连感qíng也是!
明明是爱着,却远远的看着!
他恨,他恨她这样待他!
所以南宫文杰走了后,他也很少去看她了。
早朝散尽,南华皇却是莫名的就走到了清贤殿,那里,住着曾经让他心动,让他心痛,让他心疼的女子,可如今,他与她之间,就只剩下南宫文杰了。也许,他该好好准备准备,用最隆重的方式迎接南宫文杰回宫,这样,他也好去再看看她,再好好的,仔细的看看她了!
凤相一回到府里,就被凤来袭拉到里屋,求解着。
“父亲,出什么事了?”
凤相静然的望着凤来袭,耳边是南宫文德的叮嘱,不能让小辈们知道此事,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四皇子要回宫了,皇上要以最隆重的大礼相迎四皇子回宫。”
这是今天早朝上才决定的事,所以凤来袭并没有生疑,但却有些不解,“那是何人cao办此事呢?”
“观文殿大学士晋之!他自荐的。”凤相淡然的说着,似乎与他无关一般。
此刻他的心里却是想着南华皇今日早朝提出的事,“翔王在苏城调查官盐已久,众爱卿是否以为该召回来问问具体qíng况呢?”
今日早朝他没想到南华皇真的会提出这事,不知是南宫文德早已料到了,还是南华皇听人为之?
如若是前者,那么南宫文德的心谋,不容忽视了。
“父亲?父亲?”凤来袭见凤相一脸凝重,不由地轻唤,见凤相没反应,又是加重了语调再唤了声。
这才让凤相回过神来,他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何事?”
凤来袭微微的皱了下眉,却没有道破,转而问,“父亲可是累了?”
“还好,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只是皇上因为苏城官盐之事而推后了殿试,袭儿可不能有怨了。”凤相转而叮嘱起凤来袭,他不希望殿试凤来袭会落后。
凤来袭自然是知道凤父的担心,于是点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回房去看书。”
“嗯,你去吧。”凤相见凤来袭这般明事,便抬手让他下去。
凤来袭也没有再问什么,恭敬的躬身退下,只是在退下时,他却是微微地沉了沉眸,今日早朝,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与翔王有关的,不然父亲不会这般疲惫。
每次父亲处理翔王的事,他都会这般疲惫,因为他知道父亲是忠皇党,此刻却要助翔王,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所以,凤来袭一眼便看出来了,可他不想凤父担心他,但只能先退下,再从长计议。
而在另一边,牧无双也找到了南宫文德,他优雅的站在那,一袭白袍将他那身影衬得更加飘渺,也更显贵气,可也因为他的一动不动,身影里浮起一丝冷凝之意。
“呵!没想到会是你!”南宫文德轻轻一笑,那歪着的脖子,明亮的眼眸轻轻的一扫那神色冷凝的牧无双,眼里全是欣赏!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想来求证一下,是不是翔王那边出了事。”牧无双紧紧地盯着南宫文德的双眼问着。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此刻他却问的风轻云淡,似乎不在乎结果。
南宫文德却是轻笑着,似乎看穿了牧无双的假装一般,笑着道,“让我猜猜,你在担心翔王?或是担心跟在翔王身边的那女子,你的妹妹牧九歌?”
牧无双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皱了下眉,但他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道,“我担心我妹妹,至于翔王,不在我担心的范围内。”
这么简洁直白的对话,还真是让南宫文德一愣,但随后却满是欣赏,“果然,你有让他另眼相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