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便大手一挥,自个先离开了,留下几个女人还在堂内。
华氏冷冷地扫着心神定定的牧九歌,随后目光又落到满脸有气的温姨娘身上,忍不住扯着唇角讥笑,“温姨娘如若皇宫有人可以说上一两句话,哪怕是庶女,姨娘身份,也是可以入宫的。”
“你……”温姨娘语塞,尴尬地一跺脚,狠狠地道,“华氏,别以为你重新掌权了就能掌控好牧府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候爷亲自下的令,封了你的院子!”
温姨娘的话刺到了华氏,华氏当下怒了,大声喝道,“你敢再说,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真的去打温姨娘。
“母亲!”一旁的牧向晚紧张地叫了一声华氏,立马让华氏清醒过来。
“母亲若还有事,九歌就不打扰了。”牧九歌没心qíng在这里看她们狗咬狗,起身就要离去。
“站住。”华氏没想到牧九歌会这样与她说话,顿时心怒不已,厉声喝道。
牧九歌缓缓地转身,冷冷地盯着华氏,既然脸面早已撕破了,那她又何必再装呢,而且无欢也被安全的送到奉贤书院了,书院里有住宿的地方,可以一直住在那,直到毕业,或是毕业后选择留在那里教学。
牧九歌就那么冷眼地盯着华氏,看的华氏心底里打了个冷颤,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九歌的行头到时由母亲来准备就是了。”
“那九歌先谢母亲了。”在人前,唤她一声母亲还是必要的,毕竟在外人家的眼线多着。
牧九歌说完,这次可是真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边走边想,听华氏刚的话,她能出来,是淑妃的意思了。
只是淑妃又是如何能知华氏被关的呢?皇后寿宴,让她们远在京城的从三品官员的女眷去贺寿,又是何意呢!还有,牧清连似乎很不愿意她去,这又是为何呢?
牧九歌带着思量回了芷薇院,却是见到陈管家在院外候着她。
当下又是一愣。
“四小姐。”陈管家见到牧九歌回来后,立马将手中捧着的物件举到她面前,沉声道,“这是老太爷替小姐准备的衣什,还望小姐能收下,在皇后寿宴之上,能替牧府争光。”
一旁的红妆望了眼牧九歌,见到牧九歌示意她收下时才双手上前接过。
“老太爷可有什么嘱托?”牧九歌接过衣什后,轻描淡写地一问。
陈管家摇了摇头,目光却是有些迟疑地落在牧九歌脸上,似在打量,又似在透过她看什么。
“那九歌谢谢祖父!陈管家慢走。”
牧九歌不想去探究他眼底里的深意,淡淡地开口送客。
陈管家猛地低下头去,只是那双肩在轻抖着,似在隐忍着什么。
见到牧九歌淡去的身影,他紧紧地握了握手,却始终没有说什么,松手间毅然地转身离去。
“小姐,老太爷这衣物?”屋内红妆捧着陈管家送来的衣物愣惭地发呆。
她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衣服,当下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牧九歌走过去,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愣住了。
这可不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流光裙么?怎么会在牧府?
也许别人会不知,可她却身为上古族的一支,怎会不认识,只是……
牧九歌摸着手中的衣裳,却是眯着眼,浅浅的笑了。
这个是仿的,真的流光裙她有见过,每族都有一条,而她上世做为下任族长,自然是见过的。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条仿的,那看样子她有必要去查查了。
流光裙,是种象征。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穿,就连皇室,都只能仿做。而牧家会有这么一条,却在这里送给了她,牧老太爷的用意她有些懂了,若是换成真的牧九歌,可能会如老太爷意,可她不是。
“收起来吧。”牧九歌淡淡地吩咐,随后走向一旁,拿起一本她没看完的书,又看了起来。
红妆不明所以,但觉得这裙太过耀眼,又轻薄,小心翼翼地收好才道,“那小姐还需要再准备物什吗?”
“嗯。”牧九歌嗯了一声,眸都没抬一下,继而道,“去请巧绣庄的绣娘安排,这样不会失了分寸。”
红妆应下后立马出了府。
清荷院,牧向晚抬头望着面色还是很难看的华氏,轻声道,“母亲何须与她置气,到时去了皇宫,有淑妃娘娘在,还怕收拾不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