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皇宫之事,我自有主张,先把那白骨案件给本王理出来,线索到了这,会突然消失不见,奇的很,抓紧点,知道了吗?”南宫翔又是嘱咐了一下叶知秋后,突然又道,“如若真找不到,可去无痕阁求助,要多少代价本王都愿意。”
“是!”叶知秋应下立马下去。
南宫翔则是望着案前的宗卷,幽幽的眸子起了一股冷凝。
“翔儿,听大理寺宗来报,这事棘手,在京城惹出这么多命案,百姓甚是恐慌,这事只能jiāo给你去办了。”华皇那略带忧愁的话语在还在他脑海里浮过。
南宫翔是个聪明人,知道华皇的意思,这事完全可以jiāo给刑部去做,却jiāo给了他,其中原因还不是怕了他手上的兵权。
“起霜,去将知府大人请来。”南宫翔一声令下,已换回与叶知秋同样白色锦衣的起霜落到南宫翔面前,听着他的吩咐起身间立马消失不见。
“希望这高知府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要让本王太过为难才好啊!”
很快,高知府便到了南宫翔面前,高知府知道南宫翔到了临都城,却没有住进他准备好的驿站,而是住在凤羚山庄的一别苑,这不,高知府到了这,颤颤巍巍地跪在南宫翔面前,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南宫翔背对着他,只那一抹潋滟的紫,便让他心底冒冷汗。
皇后寿宴将近,翔王这时召他过来有什么事?
“把这个拿下去看了,今晚给我结果。”南宫翔突地一抬手,一小本已然落到高知府身前,惊得他噙在嘴里的心差点就跳了出来。
“是,王爷。”高知府用余角眼光去瞄南宫翔,却是见到空dàngdàng的案台,南宫翔早已不见了人影。
“呼!”高知府一声长吁,轻抬手擦去额间刚冒出的汗水,再将眼落到那小本上,眼眸紧眯。
牧九歌随着马车进了京城,住进了牧清连先安排好了的驿站。
到了京城牧九歌才知道,杜皇后的寿宴并不铺张,就只有京城的权贵与临城一些三品或三品,四品以上的女眷。
“听说临都城牧候爷之女也来了?”
“好像还是皇后亲自派人去下的旨。”
傍晚,牧九歌在驿站里独自溜达着,却是听到后花园里突然传来这样的对话。
理智告诉她不要再往前,可当她想退出来时,却是惊动了那谈话的几人,当下浅笑着欠了欠身,准备退出去。
“站住,你是谁?”
一个带着高傲的冷喝声叫住了牧九歌,牧九歌不想与她们起争执,便当没听到一般,往外走去。
却不知她这一举动激起了那喝住她的人的怒,当下便忍不住骂道,“好没规矩的粗鄙丫头,居然偷听。”
牧九歌停下,迎着那尖锐的声音望去。
这是一个长得略带圆润的少女,大概十三四岁,圆脸,圆眼,眼眶深邃,鼻子高挺,带着异域人的气息。她身着窄合的桃粉色的圆领金银jiāo织成的牡丹花瓣短上衣,下着高腰拖地的浅糙色长裙,缕绾的发鬟上也点缀着一些金丝珠摇坠。额前别了一只灵狐模样的银饰,从它嘴里露出三只jīng细的铃铛,随着她的动怒,叮咚作响。
此人正是辅国大将军苗奖人的独女,苗妍珠。
苗妍珠感受到牧九歌望着她,立马抬头道,挑眉,怒视,“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站在屋檐下的牧九歌微微地步眸,扫了眼她及她身后的几位女子,皆与她同般大小,只是那几人如同众星捧月般将她捧在正中央,让她好不得意。
“有谁规定这院子其他人就来不得?”牧九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垂下眸去,暗想,此女这长相与国内略有不同,倒是有几分那里人的气息。
如此轻淡的口气,让一向心高气傲,受人追捧的她怒上加怒,当下就又要开骂,却被一慌乱的叫喊声打断。
“四妹妹,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牧向晚,正一脸惊慌的往牧九歌身边跑去,边走过来还边不停地对苗妍珠福身道歉,“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舍妹不懂事,打扰各位贵人了。”
见到突然跑出来向她示好道歉的牧向晚,苗妍珠又是忍不住挑眉道,“你又是谁?”
“回贵人的话,小女牧向晚,这是舍妹——牧九歌,舍妹不懂事,还望贵人见谅。”压着惊,牧向晚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