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也许大哥推断错了也不一定,毕竟此案太过凶残,儿臣们又都没见过,大哥这么说,是想威吓众大臣吗?”南宫文杰好不容易抓住南华皇动怒的机会,反驳南宫文善的话。
可南宫文善怎会被他的话给吓倒,冷冷一笑,面上继而挂着温和无害的轻笑,扫了眼他,目光随后立马落到南华皇身上,镇定的道,“父皇,儿臣请旨,前去协助刑部查理此案!还望父皇恩准!”
“父皇,大哥都还没去现场查看,就说是那什么永乐教的人gān的,可谁都知道,永乐教早已销声匿迹好多年了。”南宫文杰立马出阻拦,他可不能让南宫文善把这事给抢办了,谁人都知道,南宫文善是前皇后之子,又是现皇后的外甥,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都有不少效忠于南宫文善的人。
南华皇对这永乐教就是恨到了骨子里,现在被这两个儿子再三提起,早已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贼人抓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断才解恨!
听得南宫文杰那般争辩,猛的一转头,瞪着他吼道,“闭嘴!”
殿内声息顿无,不敢再有言词。
“你,父皇令你全力彻查此案!一个月之内,必须给父皇把贼人拿来!”南华皇沉声下令,手指向南宫文善。
南宫文善恭敬的领旨。
此案,果然如愿的落到他手里去了!
小年夜就这般匆匆的散了,众人各回各府。南宫文德送德妃回去后又转身出了宫,去了杨相府。
按理来说臣子与皇子之间是不能有这般亲密走动的,可南宫文德已然瘫痪,是与那皇位隔绝了的。
再者南宫文德的府邸不在京城,且又不能随意留宿皇宫,所以去杨相外公那也就顺理了。
夜色渐深,烛火渐染,杨相府内一处僻静的小院内,席着暖垫而坐的两人正在轻声商量着。
“七弟一直不归,这样真的好吗?”开口的是南宫文德,那略带担忧神色在烛火下更寄忧丝。
对面的人伸着修长的手臂,斜斜的靠在四方小茶桌一角,望着那跳动着的火苗,神色幽凉,轻叹,“他有他的事要做,再说,这几年,老头子何时管过他的事?”
“可是北蛮之地,毕竟不比我们南华国,不仅荒凉更是要寒冷许多。我担心他要是在那边没人支援,日子怕是很难过。”
“不用担心,他没消息过来,就说明他现在过得还不错。”南宫翔轻声安慰。
这平静的一幕很难得才出现一次,这次居然是为了南宫文风而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谈话。
“你说的有理。”南宫文德点头,表示是他思事不周。
南宫翔也没再说什么,靠在小四方茶桌上,拈着小点心,一口一口的吃着,惬意的很。
可南宫文德似是又想到什么一样,面色沉重的望着他,良久才开口,“翔弟可觉得四哥他有何不对的地方?”
“噗。”南宫翔忍不住笑出声,轻拍了下手,将手中残留的点心渣子拍掉,一脸嫌弃的挑了下眉,“五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有何不对的地方了吗?”
“不是,我是说今天发生命案这事,他似乎很怕有人去查,不,不对,是怕大哥去查永乐教!”南宫文德话说的很慢,一字一斟酌,却将中心意思理出。
是的,今天的南宫文杰很怕南宫文善去查这案子。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翔也是不由的皱起了眉,沉声道,“似乎是这样,难道他知道了大哥的计划?还是……”
“还是说他知道那些人不是永乐教人所为,而且他的身份……”
“是他!!!”南宫翔脑海里突的闪过这个人的身影,幽幽的眼眸里立马浮起一丝嗜血般的怒意。那个女人她要做什么?
“她要什么?”
“什么?”南宫文德不懂,没清楚南宫翔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五哥,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进宫了,你安心的呆在这里,如若可以,大年那天也不要去皇宫赴家宴。”南宫翔冷静的下令,他不希望南宫文德有事。
南宫文德那平静的脸上立马浮起一丝愠意,“翔弟,我不许你做傻事!”
“放心。”南宫翔诡异一笑,示意他放心。
同时他立马回府,飞鸽传书给阮百里,要他盯紧西夏女皇近日的动作以及东药王府,他总觉得有件事或是什么东西被他一时间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