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杰一愣,眼珠缓缓转动,落到按在他唇边的手指上,手指略带着凉意,但那说话的人却是满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让他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被母爱所担心的感觉,他是第一次感触到,是这样qiáng烈,却又陌生。
是欣喜,却又复杂。这让他不由的别开脸,不去看她,也让她错过了贤妃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南宫文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贤妃,不由自主的轻唤,“母,母妃……”
“罢了,还是母妃替你去向你父皇说一说吧,如若你想呆皇宫,母妃也会支持你的,杰儿,你告诉母妃,你是想留皇宫,还是想过以前那种生活?”贤妃拉着他的手,柔声问着。
感受着手指间传来的慈母般的温暖,南宫文杰的心,却是猛的一颤,不管如何,不管为何,他都要拼一把,为自己,也为眼前这个人,如若那天到来,他可以放了她的儿子……
想到这,他更加坚定起来,沉声道,“母妃,为了以后,我必须留在皇宫!”
贤妃拉着他的手,微微一顿,心狠狠的疼痛一下,却又很快控制住,她抬着头,望着他,神色略带凝重,“杰儿,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也会支持你到最后,即使你最后不能到那个位置,母妃也希望你能保住xing命,全然而退!”
贤妃的一番话,算是奠定了南宫文杰那摇摆的心。
“我去找皇上,和他说说以后的事,杰儿,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你得多注意身子!要是可以,新年给母妃带个你喜欢的媳妇回来也没事!”
贤妃轻声说着,言词中透露出对儿子的深切喜爱。
话音落下,她已起身,要去找南华皇。
今晚也许是很重要的一晚,她必须得去,不管是为了她,还是她的儿子!
见她要走,南宫文杰明显一滞,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略带迟疑的道,“今个太晚,母妃还是不要去了吧。”
贤妃定定的看着他,神色中透着一丝凝重,摆头,“不行,今天是最后一晚,皇上的留宿关系甚大,为娘一定得去一趟。”
话落,决然抬步离去。
南宫文杰一愣,伸手想要拦住,但最终却还是默默的收回手,看着贤妃去找南华皇。
今天他来找她,不就是希望她能出去找南华皇吗?可为何她如他愿去了,他的心却像空了一块?似有什么掉了一样,空dàngdàng的,怎么想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在贤妃去找南华皇时,南宫文容的秘信也已传到了苗嫔那里。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我如若不这么做,他们俩兄弟便都不会动手!”苗嫔在说这话时,两眼已是冒着火花,怒意凌人。
她现在住的地方很是荒芜,又因她失宠,再加上其他妃子的打压,她现在的日子关非很好过。
可她却安然的将她苗族的人安cha了进来,而且此刻她过的并不赖,可服侍她的宫女并不知她为何一定要装病,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你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皇上如若在哪个后宫女人那里守了岁,那么来年那女人一定会得各大臣的重视,往后成败都在此一举,所以,你必须去,而且一定要将皇上给请过来!”
苗嫔说着,突的猛的一咳,一口鲜血如剑般的喷打在chuáng边的丝棉绣着连理枝的软被上,艳丽的红,格外刺眼。
这苗族来的宫女一惊,连忙去扶苗嫔,苗嫔却是一抬手,瞪了她一眼,喝道,“快去,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你得速去,不然我这药效一过,就很难再骗过这里的太医。”
也许是被她这么一瞪眼,那宫女吓得跑的飞快,一边跑,一边哭, 直奔杜皇后的未央宫。
可还未到未央宫,便被贵公公给拦下,好一顿呵斥,原本就不太懂得宫规的苗族宫女这会吓得立马跪在未央宫外直呼请见南华皇,求南华皇去救救苗嫔,直呼苗嫔病入膏肓,还请皇上念在往日的qíng份上,能前去看苗嫔一眼。
一顿哭诉,让原本在殿内呆着好生听着杜皇后说着话的南华皇微微发愣,苗嫔?
苗嫔她怎么了?
“怎么了?”就在他想着苗嫔怎么了时,贤妃正好来到,见着跪在冰天雪地里直打着哆嗦,轻轻抽泣着的宫女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