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容说的很轻,却让牧九歌从中听出了他的无奈。
自古以来打仗这种事qíng,粮糙由为重要,可到了南宫文容这里,却成了悬疑,该叹是南宫文容的悲呢还是无能……
见她神色有些古怪,南宫文容安抚着她道,“放心,我在出发前已点清过行程里的粮糙,已够我们吃一个月的,兵器以及医药用品,也都备足,只要不是出现大规模的伤害,医药品是不会缺的。”
南宫文容果然还是个人jīng,懂得为自己筹谋,与他同行,她还是得时刻提防着,怕他会对她有不利之举。
“好了,今个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一早赶路,与在小城外的士兵汇合,你早点休息吧。”说了这么多,南宫文容也将牧九歌心中的疑惑解了一半,更是坦诚相见,不希望她在路途中有所误会,虽然,他很舍不得这么快离开……
牧九歌见他要走,也不挽留,立马相送。
她与他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如果有太过亲密的接触,怕是会招来他人闲话。
而她现在身份特殊,连南宫翔都不得为了保她而让她与南宫文容同离开京城!
南宫文容离开后,旭立马又赶了过来,“小姐,睿王的话可信?”
“他没理由对我撒谎,他的话十足是真的,但是,你得让你的人去查一件事,查查现在跟来的兵力中有多少步兵,有多少骑兵,又有多少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还有多少是滥竽充数的假兵。”
牧九歌紧锁眉头,安排着。
她相信南宫文容不会骗她,是因为南宫文容从始至今都没有骗过她,而她不相信的是南华皇,让南宫文容带这么多兵从京城出发,到南疆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最少也有半个月的路程。
而且,南疆位于南华国最南边的一个孤岛上,想要到苗族里去,就得先上孤岛,得走水路。
“还有,你要让人摸查一下,看看眼下的这些兵中,哪些是会水的,这很重要!”
牧九歌下着此令的同时,南宫文容也在对清离下着相同的命令,只是他还多了一个,“粮糙,战马,兵器,还有药材,分一部份出来,你亲自去挑选三千jīng兵出来,让他们护送走小路先行,注意隐蔽!”
清离听着这命令,神色一紧,似想到了什么,立马去执行。
一天很快就过去,一早,牧九歌便梳洗好,先往小城外的驻军处行去。
旭与花不语紧跟在她身后。
刚到驻军处,牧九歌便见早已整装待发的南宫文容正骑在马背上,眺望着远方。
见到她到来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是直接走向前,领兵出发。
对于南宫文容的这种改变,牧九歌在心里考量许久,最后的答案是,不管他现在是变好还是变坏,与她是友还是敌,都得与他保持距离。
部队出发,一路往南,除了开始的那两日还能住到小城里的客栈里去,其他几天都没有,而是直接在野外安营扎寨,宿于山岭间。
这几日天气不错,而且这日还能到往南的一个小镇上去。
牧九歌对此很是惊诧,“今天怎么能进得小镇上去?”
与她同行的南宫文容难得露出一个比较温而带着一丝媚色的浅笑,“你忘了,今天是元宵节!”
“这么快?”牧九歌脚步一滞,还真的忘记了今天是个什么节日。
南宫文容也没笑话她,而是看了眼紧跟在她身后的几个随从装扮的男子身上,难得打趣的道,“你看你,出来这几天,都将本王的兵给收服了。就连你出行,也要紧跟着。”
南宫文容这么一打趣,又是让装扮成南宫文容身边守卫的炎与旭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下头,“王爷您又不小气,我们家小姐是行军中唯一的女子,我们当然得随身保护着。”
然,他们俩这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立马传来一个冷哼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走在他们身后侧,一身男子装扮的花不语正冷着个脸狠狠的瞪着炎。
炎一见,脸上的笑立马挂不住了,却又不好辩解,只能张着个嘴,无奈的叹着气。
旭早就察觉他俩关系不同一般,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你呀,以后说话可得悠着点了。”说完又是笑着望向花不语。
花不语见他这样一说,又是气鼓鼓的回瞪了他一眼,最后头一撇,gān脆不看他们俩,大步一迈,伸手拨开他俩,追向牧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