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安慰着红妆,示意她不要伤心,“来,先去把那些店铺地位图给我找出来,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牧九歌的利落,又让红妆傻了眼,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后就整个人都变得雷厉风行了呢!
牧九歌只花了一晚功夫便将那些店铺全都了解个透,包括她想办法弄过来的账本。
只是看完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红妆,你可知这些年那些店铺在二夫人手里赚了多少?”
红妆不解地摇了摇头。
牧九歌叹了口气,“从这账本上看,是没赚多少,一年一百两的进入,但是,这不是真的账本。”牧九歌揉了揉看眉心,满腔怒火。
她娘亲手里的玉铺店是临都城的老字招牌店,如果她没算错,一年最少几百万盈利。
可到了华氏这里,就几十两!
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她在头疼该怎样去找那真的账本时,却突然听到院外有人来报,就有人想见她。
这个时候有人想见她,她觉得好奇,因为从皇宫回来后,很多人都来牧府提亲,见的人不是她,是牧向晚,只因牧向晚有个贵妃姨娘。
“带进来吧。”牧九歌抬了抬手,让红妆将桌上的东西清理gān净。
来人脚下生风,行如流水,一袭青衫如在微风中摆动的苍竹,跟着他的脚步一动一摆,摇曳生姿。
来人淡声轻道,“在下见过四小姐。”
“可我没见过你。”牧九歌收回打量的眼神,微俏皮地反回着。
“呵呵,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四小姐,只是如今谁人不知牧四小姐大名呢!在下阮百里,冒昧见小姐,唐突了!”
阮百里说着微微地恭了个身。
听到他报了家门后,牧九歌才露出微微的浅笑,“原来是凤羚山庄副庄主,真是失敬了。”
明明是调侃的话音,可配上牧九歌那清冷的笑脸,阮百里怎么也不敢与之打趣,连忙不好意思地又退后几步,天晓得他家主子要是知道这牧四小姐这般和他说话,回去后会怎样压榨他了。
对于阮百里的后退,牧九歌倒是不在意,反而在意的是呈在她面前的几本账薄上。神色瞬间凝冷,yīn沉。
“四小姐请不要误会,前几日有收到四小姐的拜贴,庄主正好不在,而今又知小姐在查自家店铺之事,庄主便想差在下过来将这送上,希望小姐能用得上。”阮百里不卑不亢的替牧九歌解惑,见到牧九歌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后,便不再作声。
牧九歌细细地看着手中的账本,心里越发惊讶,这居然是原本!
凤羚山庄果然qiáng大,qiáng大到令她心慌,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庄主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她想要做的后事还是只是希望她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庄主嘱咐过在下,这东西他拿着也没用,与其没用,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不需要小姐计怀。”阮百里又是恭敬地说了一句。
“那九歌就谢谢庄主好意了。”牧九歌也不拿侨,立马高兴地收下,并谢过。
“想必小姐还有得忙,在下就不打扰了。”阮百里果然是个聪明人,见牧九歌收下,便不多停留,立马告辞。
牧九歌也不挽留,让红妆将他送出院子。而她转身拿着这些账本立马回自己的卧室细细查看起来。
账本有些陈旧泛huáng,但被保存的很好,这让牧九歌很是意外,却又很是喜欢。有了它们,她就一定能让华氏乖乖地将那些吞了的钱财和她没吞到的钱财全都乖乖地吐出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便到了七月中旬,牧九歌在摸查那些铺子与庄子的时候,华氏两母女也没有闲着。
“娘亲,您说那玉铺店的半年收入真的有那么多?”牧向晚望着刚送进来的一盒白银,惊诧不已。
华氏难得大方,温和地对一脸欣喜不已的牧向晚道,“傻孩子,最赚钱的就是这玉铺店,到时留给你添做嫁妆。”
“可是,这些都是大夫人的……”牧向晚面带迟疑,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她早就想要有自己的店铺了,这回从皇宫回来,她就发现华氏对她的态度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一个已死了的人的东西,我拿了她又能怎么样,再说,就这些身外之物,人死了就带不走的,到时再挑个庄子给向晚你,你也是该学着打点打点了,到时要嫁去人家当主母的,自然不能不懂这些。”华氏越说居然越兴奋,全然忘了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她。